杜少爷见我们往外走,在后面说道:前辈府上住在那里,您既是大爷爷故友,晚辈礼当前去拜访。
红姑说道:我和杜成之算是哪辈子的故友,他敢说我还不敢应呢!不用和他提起我,下次见面就当不认识,别当我没提醒过你,说罢护着我扬长而去,来娣满脸崇拜地看着红姑,敬仰之情喷溢而出,连我都感受到了。
回去的路上,红姑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应该是被那颗扇坠勾起了某些情怀,我纵然是能猜着些,可也不好贸然开口相劝,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慢慢消化的。
回到了铺子,径自进了后院,来娣烧水沏茶,我为了开解红姑,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带她去了二楼,打开五斗橱的门,费力地把那柳编筐拎出来。
迎着红姑不解的眼神,我俏皮地一笑,说道:姑姑猜猜里面是什么?
红姑笑道:看姑娘藏得这样严实,一定是了不得的物件,属下还真是猜不到,看着挺沉手的。
我得意地一笑,掀开遮在上面的帕子,说道:姑姑请看。
红姑看到这些珠子,惊讶地说道:不是多稀罕的物件,难得的是能收拢这许多来,既费功夫又磨人,看着就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能凑起来的。
我叹口气道:是爹爹帮我弄的,也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去,还悄悄地瞒下,不让我知道。
红姑问道:弄这么多珠子打算做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看隋唐演义里说,太平公主有副珠帘,我好奇珠帘是怎样的,就去问爹爹,没想到爹爹就听到心里了,就为我置办了这些。
红姑幽幽地说道:黄爷是个义薄云天的汉子,我没看错他。
听红姑的话,觉得有些别扭,待要细想,又有些连贯不上
看我愣神,红姑一笑打断我道:不要辜负你爹爹的心意,我下午就去打听,那里能做这这些,尽快串起来,挂在寝室里。
我说道:问李中去,他应该能知道哪里能弄这个,说着就见红姑拎起柳编筐,我便随着她下楼去,把刚才的话岔了过去。
叫来李中一问,他还真是知道,先送去首饰作坊打孔,不过得跟去个人看着,因数量多,人家怕说不清。
我说道:你带来娣过去守着就是,你忙可以先回来。
珍奇轩楼上也热闹着,张姑娘不服气道:回去我就问爹爹去,到底什么了不得人物,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贾姑娘说道:这位姐姐我们见过,在未央宫听小凤仙唱曲那回,她戴着面纱我是认不准,可她身边的侍女我是不会认错的。
贾少爷身边的侍摩也插嘴道:姑娘一说,奴才也想起来,少爷可还记得,您为表少爷接风那日,对面铺子有无赖闹事那回,动手的就是这位侍女。
贾少爷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但跟在她身边人都不是寻常人,我劝诸位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姑娘道:被人拿刀子比划着,我是咽不下这口气,问侍墨道:把铺子的地址告诉我,我叫人去问,不信查不出来。
杜浒听到这里,眼神一紧,盯着侍墨幽幽地看了一眼,问道:你确定没记错。
侍墨一哆嗦道:奴才不记得,奴才忘了。
张姑娘尖声道:杜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认识那个姑娘是不是,我就说你怎么一直盯着她瞧呢?
杜浒强压下心里的不耐烦说道:我是看着那位前辈面熟,才多看了几眼,至于那位姑娘,脸上遮得严严实实的,你让我看什么?
张姑娘呐呐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许我查呢?
杜浒不耐烦地说道:你和我们出来,遇到这样的事,我和表哥难道没有责任,让张大人知道了,以后你还出得来。
张姑娘心花怒放的说道:还是杜大哥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贾少爷和侍墨愕然相顾,这样也行?
这两天家里有事,所以更得晚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