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方的太阳日渐升起来,这家里面的药泥都用完了,便想起了,昨日不是嘱托过济世堂的人给他备嘛。
就赶紧的出来胡王府,去了朱雀街,到了济世堂门口,却发现大门还是紧闭着的。
而现在已到了辰时,大街上的商贩都陆陆续续出来摆摊了,这济世堂怎么还没看门啊。
“嘭嘭嘭~”
胡休敲响了屋门,只听到屋内传来平缓的脚步声,随后大门便被打开了,是昨日那个叫严允的药童开的门。
“是你啊,张神医还没来嘛?”
略过药童,看向他身后,屋内几根长蜡烛还在燃烧着。
“没来,昨日先生让我在今日卯时来医馆,帮他再收捡一下昨日送来的药材,顺便再备一份世子要的药材。
但我到了,张先生却没来,我等了有那么一会儿,还不见人,便自己先收拾了,我这刚刚收拾好,您就来了。”
胡休听完后,仔细的看向了药童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衣服,心中突然有些生疑。
“这样啊,这么着吧,既然都收拾好了,去张神医的家看看?你应该是知道,他家在哪里的吧。”
“知道,就离这不远。”
“既然有空闲,可否带我也一同去瞧瞧?”
胡休问了声,药童便出了济世堂,转身把门关好、锁好后。就出了朱雀街,兜转了下,便停了下来,这走的时间,连一刻钟都不到,也就是十分钟出头的样子。
入眼的是个小木楼,俩层的样子,进小楼之前,这门口有个栅栏,没有上锁。推门进去就是小院了,里面载这各样的药材。
到了木楼前,胡休伸手重重的敲了俩下子木门,“嘭嘭!”
“张神医,你在家嘛?”
又那么的喊了几声,门也连敲了好几遍,里面却没一点回应。
心中有些不安,招呼药童往后退几步,自己向后退了几步,再一脚踹在了门上,里面的门栓应声碎掉了。
俩人急慌的走了进去,在第一层看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胡世子,人可能还在上面睡觉,要不我们去上面看看吧?”
“好。”
药童好像对这很熟的样子,带着胡休从楼梯口就上了二楼。正对着二楼楼梯口处,就是低矮的书桌,一个人就趴在那,一动不动。
“张神医?”
胡休三步并俩步的走上前去,只是轻轻的一触,便倒了下去。看他的脸,就是张神医没有看错,试了试他的鼻息,已经消失了。
“快,到衙门报案,多叫几个人多来!”
又是死了人,还是个好人。昨天还活的好好的,还和胡休一救了很多他的士卒。一个救人无数的神医就这么死了,还是自家的神医,怎么说,这事他也得管。
“好好~”
严允好像也被吓到了,眼睛瞪的浑圆,匆匆的就下了楼,跑去了衙门。
这书桌上没摆一本书,就一盏烛灯,一杯茶盏,书都在书架上。二楼处的窗户都看了遍,全都反锁了,又去了一楼看了看,同样也反锁了。
这人是自杀?这个问题在脑海中回响。胡休又重新回到了张神医的尸体旁,想看看尸体和周围的细节。
至于说害怕,现在也没有那么怕了,他连上千人被砍脑袋、被拍成肉泥的画面。他都看过了,一具一点血都没出的死尸,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抚了抚那桌子,上面湿漉漉的,刚刚尸体是趴在桌上,被他轻轻一触,才倒下的。
又看了看张神医穿的白色的长衣裳,回想起了昨日他穿的可不是这一身。穿的是灰长裳,这白衣服,什么时候换的。
解开衣服,果然里衣是湿漉漉的,里裤也同样如此。难道他是淹死的?这里只是第二案发现场,只是凶手抛尸。
张神医死亡第一现场,并不在这,胡休这心中有了猜疑。看着尸体下的木地板都快被浸透了,死者脚下的那双黑色长靴子,看起来像是昨天穿的。
麻利的脱下,一摸索,这鞋里面混着大量的泥沙和积水,还有一些腥臭的浮草。可这鞋底之下,却像是被洗过一样,没有一点的泥,只有一颗、一颗细小的颗粒。
那这样就更惹人生疑了,死者之前可能是去了河边,而且还掉在水里过,要不然这鞋子里的泥沙没法解释。
但要是死者生前曾经掉过河,又从河里爬出来过,那那是要从河边出来,可为什么鞋底下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泥?
仔细想想,还有那么一种可能,死者是掉入河水中被淹死的,然后被一个人拖上了岸,这在拖尸体的过程中,死者自然是不用走路的,鞋底也不能再沾泥。
而死者在活着时,可能是走在了河边,鞋底也肯定沾上不少粘土,却在死者在不幸掉入河里后。
死者在水中奋力挣扎中,少不了把自己的长靴子灌入满是泥沙的水,而鞋底的却被他因为自己挣扎,而勤洗的干净了许多。
……
ps:通常田黄石外表,都包裹着黄色或者黑色的石皮。
三万两约有三千斤,三千斤重的黄金,分批装在十几个箱子里,每个箱子俩百到三百斤,很是合理。
架空历史,药童称人先生也没有什么,无不严谨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