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人是发现什么了嘛?”
辛都头问道。
“发现凶手是在密室里抛尸出去的方法了,很简单的一个方法,你看这木门轴处的缝隙是不是很大。”
“是很大的缝隙啊,那又怎么样啊?”
辛都头仔仔细细的瞪着眼睛看,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看看这。”
“只是一条很细的划痕啊。”
“再仔细看看,这是什么类型的划痕。”
“像是线摩擦出来的划痕,上面还有些若有若无的细绒毛。”
“再给你看看这个。”
胡休敞开手掌,一条小铁钩子,在手的正中心。
“凶手的密室手法其实很简单,我看过也摸过了,木栓所用的木头很软,也很轻。
这铁钩子很容易就能戳进到木头里,然后拽住原先已经系上鱼钩,并且穿过木门轴处的缝隙的细线。
再通过用来拽细线,把木栓完全拽入,达到闭合木栓的目的,最后再用力拽断鱼线,这就实现了完美的密室。”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辛都头问道。
“先去万利坊看看那个张其身在不在,如果没有什么结果,再去衙门问问你们仵作尸体看的如何。
对了,你们仵作验尸,是不是见到尸体,就要把尸体解剖啊?”
“也不是全要解剖,意外死亡、或者老死,家属因为各种原因报了案,是不需要的。但这个是凶杀案,仵作拿到尸体,自然是需要解剖的。”
……
玄武街,万利坊内人声鼎沸,万利坊作为全平安城最大的赌场。昨晚已经有许多赌徒,在这里赌了一夜了,这空气中充满着臭汗味。
常人在这个地方,估计一秒都难呆的住,但这些赌徒却视若无睹的。玩单双的、骰子、牌九、打马吊、四门方宝,在这里几乎你想玩什么都能有。
“大大大!”
一个青年,怒拍着桌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面前的荷官,不过不是盯着人看的,而是盯着荷官手里的宝盒看。
“开!”
“哎呀~”
青年看着盒子里的点数,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点背、点背,又输了。我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都输了一个晚上了,我还能输不成?”
看着自己压的银子有被赢走了,还不见他收手,他又掏出了银子,他还是要赌。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满是血丝,他入了魔,而像他这样的人,赌场里比比皆是。
可就在他拿出银子,继续赌时,赌场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就见几个官差,带着个公子爷就进来了,这在赌坊里的真好有几个见过世面的。
哎呦喂~这可不是简单的官差和一个公子爷啊,那走在那公子旁边的,是刚刚上任不久的辛都头。最近挨了皇帝赐下来的板子,最近是混的是风生水起啊。
那公子哥,更是了不起,乃是胡非为,胡阎王的独子,是个王爷,可不是那些有名无权的侯爷之子。
最近坊间更是有传闻,再过几年汉王将把帝位传给他,这皇帝地位是何等的高。
可怎么这俩人,来赌坊逛了?听闻胡休的性子一直很冷淡,从不拉帮结派,今个怎么带着几个差爷大摇大摆的进了赌坊里了。
“张其身,张其身何在?”
胡休闻着万利坊内,难闻的味道,皱紧了眉头,大声的喊了几声,为了找到人,他得先受着这罪受。
“喂~差爷在找你呢。”
人群中,有一人用胳膊肘,捣了下旁边的青年。胡休眼睛尖,看见了这个小动作,便走上前去,赌徒也纷纷让开了路。
“你就是张其身?”
“是我,差爷找我有什么事?”
张其身唯唯诺诺的回道,他就是刚刚那个点背的青年。
“你爹都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赌钱?”
“什么~那老不死的死了?差爷您可别骗我啊,昨夜子时他还来逮我呢,怎么就死了?”
嘿~这人,他老子想让你改邪归正,他倒是骂上他老子老不死了。
“死了便是死了,哪有那么多缘故?”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死的,差爷你们肯定在开玩笑对不对。”
胡休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如…如果他死了了,那我欠的那些钱怎么谁来还啊,我还年轻,我还有大把的年华。”
张其身一听是真的,像是魔怔了一样,一把拽住了胡休的衣袖。然后又像自我否定的不断的摇着头,一点一点的蹲了下来,像是要卑微倒了尘埃里。
“什么钱不钱的,张其身,昨天是发生什么了嘛?给我说清楚喽。”
胡休听的一阵糊涂,这张其身是傻了嘛,说着糊涂话。说什么,他爹死了,谁来还他欠下的钱?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为人子的本分呢?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这厮现在还要跟他装孙子,蹲在地上跟他装傻充愣。那好嘛,那我上起就是一脚,就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
ps:古代的仵作相当于现在的法医。
宝盒是指传统的用来摇骰子,猜点数的用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