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北想到刘斯古,那可是不能出错的。也不等回话就要跑,傅子睿好像想到了她的想法,拉住她。
“不要着急,刚刚覃叶城已经看完啦,你以为这是谁发现的吗?我也睡的很死,是他瞧出了。所以一大早就把事情做好了,我们该出发啦。”
覃辛城的信送到大周时,武帝已经起身了。等她的马车行至途中,朝中说武帝这是看攻不下突厥残留的顽抗,技穷了散心等等。那些不恭敬的信件隔着时辰送过来,武帝恼火的扶额。最近头很是疼,莫不是也生了那个人一样的病。
有一封剑青色的信封很是扎眼,她皱眉细看。有人用银针挑开,打开递过来。
我是韩小北,你最不爱的人。
我很想再看着每天的太阳照在牛棚里,那光束是我一天的乐趣。我很想看这个城里人们合家欢庆的时候,那是我的奢望,我从未见到过的奢望。
你若是隔壁的婆婆,我想请你听彩虹说的话,是小草点头时的刷啦啦。
你要的我,是不是你最恨的人?
另一张纸上写了地址,淄州城外土地庙。
小字隽秀干净,是学了的。武帝点点头,眼里有了笑意,这是个孩子。随手把信放到一旁,闭上眼睛问身旁的人:“宫皖到了吗?就让她们等在那里吧。”
小北刚要坐好,有人拉住马车。一个年龄偏大的男人,细汗在鼻尖上,看来是跑过来的。抱拳说道:“家主想要留客人耽搁一下,有话寻。”
覃叶城恼怒的俊目,起手要挑开他的手,却没有动。心里诧异,这偏远客栈奇了,昨个半夜自己迷糊中就感觉不对,后来实在不行咬了舌尖才保持半清醒。检查了行囊,没见异常。又去瞧侍卫和突厥王子,几人也是睡的沉沉的。原想一大早就走,恐怕有人动了劫持人的主意。
来人一脸的不识抬举的看了一眼几人,见他们衣色新鲜,神色也是富贵。眼色里寒冰微收,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等小北下马车。
小北很是平淡:“我认识你家主人?”来人摇头说:“不认识。”
“那是他认识我?是个漂亮的人吗?”小北想到那个给她上药的人。
来人实是不能回答,就用眼睛看着小北。小北恼了,收起笑容。冷清清的问道:“你若如此的站着,我也是不怕你的。你家主人就这样教你留人的,看来也不是有教养的。”说罢,鼻子哼了一声。
男人骨子里激灵冷到皮肤。这眼神很像一人,这鼻音很像要命的。他再次恭维的低下头:“家主应是该来请的,许是昨天吃错了东西,起得晚些。”“哦,你这样说,我是应当过去见见?”这一声提高音似曾相识,来人的腿有了弯曲,不好回话。
门口有一人声音清亮的说:“还不退下,这般无礼可是我教你的。”小北等人瞧去,一个美艳的人,披着头发款款而立。衣服有些慌乱穿在身上,神情高贵的审视小北。看来是走不了了,小北下了马车。傅子睿紧跟小北,两个人站直了看着对方。
一行人再次回到大堂,美艳的人叫人上了茶。随手用丝带系了头发,一脸的滋味巡视小北和傅子睿。傅子睿的衣装是齐玉琛的,是覃叶城知道她们计划后,改了的。
傅子睿神色自若的坐下,不失礼貌的问道:“我们是要走的,有些路程耽误不得。”
“好!”宫皖笑的好看,自我介绍的笑着说:“我是大周人,宫皖。刚才的家人实在无礼,却是教育的不够。”说完脸色冷下,“我要请王妃陪我去看一个人,确切的说去看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宫皖不知自己是中了迷香,暗卫来报时她已经睡了。这几个人都知道武帝是如何宠她,甚至有些抉择武帝也是听她的。几人一直站在门外,不敢叫醒她。约有一个时辰,看看天微泛玉白,怕耽误了事才进屋叫醒。宫皖一边看完信,一边搭衣净脸。抬头怒目,吓得送信的暗卫眼里一哆嗦。
小北笑看宫皖,谜一样的看下四周。“你知道我,我却不知你。我为何要与你坐在这里,听你说怎样就怎样?”
宫皖有些要狂笑的收起,怒声道:“我知道你是谁是因为他,他的衣服暴露了你们的身份。”她抬起好看的手指着傅子睿。是啊,自己到底该不该恨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孩子应该叫她什么呢?
傅子睿也是很想笑,她想起父亲说大周武帝有一个女官,很是聪慧。该不是就是此人吧,细看虽然宫皖的衣着和发饰都是很洁净素雅,但是她面色桃红,冷目俊秀,嘴角高傲,露出女孩家的娇媚。
宫皖看出傅子睿的不屑的眼神,并不在乎他的。鸢都早晚都是大周的,何况自己已是大周众人眼里的另一个武帝。
小北好好的看着宫皖,眯眯眼睛笑得乖巧说:“你觉得和我说了一个秘密吗?我就应该好奇吗?你觉得你有高手侍卫就拦得我吗?我就应该听你的吗?你想别人怎样就怎样,你觉得不听你的话会怎样呢?你是要杀了我呢,还是要绑了我去呢。”说完莞尔而笑的看着傅子睿。
“哥哥,你是不是想看看她说的秘密呀。”
宫皖一时无语,她也看着傅子睿。这个庆王虽说文弱,精神俊美,眼神里有股子高贵冷艳。看小北时流露的温柔很是使人眼热,根本不像他们说的常常惩罚小北的样子。她居然也是很期待庆王说什么,一脸的曦和光期待。
傅子睿用手摸摸小北的脸,细语柔声的说:“你可想看看这竹林山景,你从未走出这么远的。有些东西书上是说的不对的,只有看过了才有真实的感觉。善待山水,山水也能知你懂你。”小北,就让我们再看看这些山水,释放一次自己的心。
齐玉琛被抬进军帐,意识有些糊涂。他握着覃辛城的手,说了一句话:“小北,别去。”
覃霈知道黑蛇说的意思,齐玉琛以后应该是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