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武将军的声音震得屋里几人跪下。
更使人惊了眼球又诧异的事情发生,乔瑜和匪波一样的跪了。
匪波听到声音又一次的跳起,不管不顾的磕了棚顶匍匐在地上。
德武将军的虬髯已白,横眉看着一屋的人。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人,汪梓。
小北依旧是飒飒的站在那,她是内心吃惊的看着大家。
看着德武将军几步扶起乔瑜,又去拉起齐玉钺。偏偏不理自己的儿子覃叶城,又是转身一脚踢在匪波的屁股上。
这是什么戏码?是那个计谋没学明白吗?周瑜打黄盖,草船借箭,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狸猫换太子吗?不对哦。
小北仔细的看乔瑜,想着他名字,眼睛一闪一闪的笑了。
德武将军走到小北的面前,实实地要给小北跪下,这又吓坏了刚站起的几个人。
扑通,扑通的又全跪下了。
小北这下也回跪着,眼睛里一下泪花闪烁,声音里有着伤悲:“您这样做,我有和资格接受。我本就是不该有的人,存了这么久也是万幸。如今安在,这就是我占的你们护佑的便宜了。”
傅子睿已是嘤嘤哭泣,她懂得小北说的。
小北这么久的等待就像大海里飘着树叶上的蚂蚁,不知方向的漂流,求不得生死。
覃霈深深的呼吸,胡子也跟着抖动。
“你说的简单啦孩子,我们无权夺你命的,那是你自己争来的权利,那是你的娘亲拼了命留给你的权利。你一个女娃用仁德救了我们,救了全鸢都城。”
武皇留下的话齐玉钺第一时间就传给了覃霈,小北救下了鸢都城。
只是他没有说怎样的事,怎么要给小北的嫁妆,这事真的有些棘手。
几人再次起来也是感激的看着小北,这个压在心里的,鲠在心里的不是骨头,是整个鸢都城的生死存亡。
那些人为了鸢都的平安拼命的算计,付出的死亡,最后竟都担在这么一个女娃的身上。
这个小北是真的有股子霸气。
覃霈深看了眼小北,说道:“玉琛已是僵化,他拼了命追来,加快了血液循环。黑蛇带他去了寿山,现在也是不知如何。想是若能寻得那山上的隐士,或许能得些机缘。”
小北笑着好看的说:“我不会去寻他的,我就在这等。”
小北整了下裙摆,隐去眼角的泪花。回头深看了乔瑜,娇笑的“咯咯”声吓得乔瑜发毛。
“玉娇三王爷?”
覃霈一愣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小北,这孩子心真是七巧的。
他也想看看这个装了很久的乔瑜怎样回答。
匪波和汪梓都是老将军忠实地部下,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三王爷的身边做保镖。
也许这些年老将军疏漏,这几人竟不顾小王爷的安危,被串掇跑这边界弄了个客栈。
这回丢了王爷,汪梓和匪波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想要请老夫人说情,结果还是被覃霈给抓着了。
“哎呀!”乔瑜一拍手!“匪波,汪梓哦,快去窖里把那几个人也抬上来吧。”
大家又把目光看着黑头的乔瑜,刚才老将军进来时也是生了他的气的,才重重的踢了他的手下匪波那脚。
乔瑜就是三王爷,齐玉娇!
乔瑜一头的烟熏妆,翻着白眼看了几人:“我刚才在酒窖里用了“酒醉花”做的蜡烛,迷了他们。我可是被你们的烟熏的不轻哪,你看看这手脸哪有一处不是熏熟的状态。”
他看了眼覃霈,又小心的的看了大家一眼。瞒着人也是不对的,偷跑出来也是不对的。
何况这里还有自己的哥哥,和一个未来的那个人。不情愿的扫了覃叶城一眼,回头不说话了。
覃叶城一下坐下,这个不怕突厥人毒刀的少将军。战场上拼命冲杀不畏生死的少将军,居然一脸的懵呆,看着黑不溜秋的齐玉娇。
这就是那个齐玉娇!我还要娶他吗?心里有股酸辣较着劲。
有一种关系是关联,没有的和没发生的都可能是好的。一旦变成有的后就不是无关紧要的可能。
覃叶城之前能接受父亲的安排,那是鸢都在危难时的一个保证!留住齐家血脉的婚约谎言,亦是父亲对鸢王的敬重。
如今这些日子和傅子睿、韩小北她们有了深的接触,看到傅子睿为了鸢都,放下家破和父仇,他心里更是敬重这个女孩。从一个心动演变成动心,这一路更是产生出来生死相随的心。
覃霈看着呆坐的覃叶城,也是很心疼这个儿子。
一个战场上不怕生死的人,竟也被情感折磨。一个思想上有着果断坚毅的人,躲不过命里的命数。
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远的说:“这就是我覃家该守的诺言!”
是啊,没有小北的担当,也是这样的结局。如今虽说小北救了鸢都,那还是一个存在的诺言。
武皇说:我在,小北安全!小北在,鸢都安全!
覃霈听到的消息,就是这句话。
小北是这个城的防线,是大周蒸蒸日上的警戒。小北的安全,也是给一些有心计的人窥探。
齐玉娇环了一眼覃叶城,巧笑嫣然的过去:“你这样的脸色,你是怕我不美吗?还是怕我不解你的风情?”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贴近他的脸。
小北看着他的黑头,实在忍不住的笑了,道:“三王爷,你倒是会挑选人。那可是我未来的姐夫,你可小心点。”
走到傅子睿的身边,拉着傅子睿的手就塞到覃叶城的手里。
然后踱步走近黑头的齐玉娇,贼贼的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问你,玉娇小姐王爷,你这客栈的主,我能做得吗?”一向温和的小北,一直弱弱的女娃,突然这样的说话,整个屋里的人愣住。
小北的衣着是大周的服饰,黑发浓密,凤眼分明,那抹光亮下的鹅黄身影冉冉升起的贵胄之气,紧色凛然。
“你不接我的话,我就当你愿意啦。”她又看着傅子睿,面上一松走过去。
“你就是我的姐姐,你一直想问他的那句话可以说啦。”看了眼覃叶城,:““不知少将军还有托词吗?”
覃叶城哪里想得什么托词,一脸的愿意表情看着傅子睿。反正鸢都都是小北的,她说的都是对的。
最好笑的是三王爷,一脸的黑线条,摸着脸嘀咕:“怎么还嫁不出去啦!”
匪波也是不敢笑出声的对着王爷的后脑勺眨眼,心里说:爷呀,您偷跑出来不就是为了躲这个婚约嘛,如今这样挺好的。至少以后不用穿女孩的衣服啦,哎,那也是挺好看的。
实在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覃霈也觉得自己实在顽固不化,如今这鸢都的平安都是这些年轻人拼了命换来的,自己还纠结什么。心里松了口气,也是笑着看着这些年轻人。
“三王爷,我和你说过,我若回得来就在这开个医馆!你可同意?”
小北心里却想,我要在这等一个人回来,我也要给我的娘亲守孝。
小北声音刚落下,一个失音的惊叫下的众人静默。
“你是谁?你怎可握着庆王的手?你怎有权利做得这个主!”
宫皖在亲随搀扶下进来,一副高贵的看着屋里的人。她的脸色依旧清白,她盯着傅子睿的手,凄凄的说:“你回来了。”
又瞧覃叶城,像似不认识的样子,狠狠的瞪着他。
齐玉钺站近小北,生怕这个看似有些癫狂的人做了什么。
覃霈也是看着宫皖,他感觉这个衣着像似男人的人,怎么会有股子要杀了儿子的感觉。他也转了身形,握着拳头做了准备。
这个人像似疯了!那身青衣,那个神色更是显得她阴暗。
小北是吃惊的看着宫皖,怎么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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