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阳的,所以还是要询问过才好。
江阳回道:“刘老师,您看哪种快就用哪种吧,上面的画弄坏了我也不心疼。”
“好勒!”
刘若山拿起裁纸刀,又拿出铁尺、剪刀,不一会就在画轴的一段开了一条口子。
这条口子离画心还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为的就是保护地下的画不会被误伤到。
刘若山小心地用铁齿将上面的画挑起,慢慢地撕去了最上面一层。
在原画下面,还有一层铺好的厚宣纸。
“嗯?”刘若山有些惊讶了,“可能下面真的有画,一般吴派装裱都不会铺上这么一层东西,这宣纸应该就是为了防止两张画因为湿度大互相渗透、”
江阳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松了一下,但没有见到下面的画,他还是一刻都不放松。
万一下面那副画的价值不高,收益若是低于十七倍,他照样算输。
全场的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刘若山慢慢地将那层厚宣纸揭了起来。
“真的有画!”
靠近前面的专家们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出了下面露出的画。
“太好了,这次赢了。”
华夏这边的专家脸色一缓,最后的结果,就要看这底下的画如何了。
刘若山也是小心翼翼,双手轻柔地将底下的那一张画取出。
“也是画马的,只有一匹。”
“我怎么感觉这马有徐悲鸿先生的笔法。”
在座的书画专家和懂点书画的人都拥了上去,他们想第一时间知道这画到底是不是徐悲鸿先生画的。
“这马和徐悲鸿先生的传统骏马图造型上有些不一样,但也透露着一股豪放和生机勃勃。”
“没错,从这西方技法和华夏古代水墨画的结合程度来看,应该是徐悲鸿老人家的画了。”
“这落款和印章也没有问题,‘廿八年悲鸿’,应该是在抗战时期。当时悲鸿先生还在海外画的。”
听到几位专家的鉴定结果,江阳终于笑了起来。看来这次的豪赌,他算是赢了。
“江阳先生,请问您是用多少的钱买的?”
池田之久忍不住发问。
江阳躬身对池田之久先生说道:“晚辈是用两万块买到的。”
池田之久再次沉默,这种尺度大小的徐悲鸿化作,基本是几百万起步,这么一算,铃木小次郎的收益比率根本不够江阳看。
“不可能!”铃木小次郎脸突然涨红,普通话也显得更加不利索,“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画就是画下画,哪一个正常收藏家会有这样的逻辑去猜一副赝品?”
虽然这幅画真的是画下画,但是其他专家也不得不承认,铃木小次郎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
江阳怎么就敢赌这画藏了真画呢?他的豪赌依据在哪?
江阳人畜无害地看着铃木小次郎,“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铃木先生,如果不是你拿起来看了,说了句裱工非常好,我都不一定有胆子接手这幅画。另外,实话告诉你,我其实并不怎么懂书画,这一次,完全是捡了铃木先生的大漏!”
铃木听到这话,脖子粗红了起来。
这种捡他漏的行为,比直接赢了他还要憋屈!
这不就是在说他小次郎眼力太差么?
江阳看着小次郎的脸色变幻如风云,心里暗暗叫爽。
这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铃木小次郎,还真的是讨人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