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重的办事效率格外的快,眼下不过刚过早膳的时辰,便有人找上夏祈安了,夏祈安咽下口中翻涌上来的污血,脑中寻找着关于眼前人的记忆。
北凉丞相外室之女,秦一枕新选的皇权路上的棋子,他的准王妃,徐知还。
看着眼前美人落泪之态,夏祈安心下略带警惕:“徐小姐,你既知我是南沅刺客,又怎会想不到侧妃一事并非我自愿。”
夏祈安身子往后挪了两步,和徐知还拉开距离,吃力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以一枕哥哥的性子,知道你是刺客必会杀了你,如今你竟好好的站在这,还可以自由出入他的院子,你还说并非你自愿,必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他。”徐知还抬手扼住夏祈安的手腕,红着眼眶质问。
夏祈安低眸看着被扼住的手腕,徐知还扼住她的手法很巧妙,既让她走不掉,又不触及她的伤口。
“因为我是医师,因为我是唯一在凝血穿心莲下活下来的人。”夏祈安抬手剥开额前的碎发,露出方才被发丝遮住的莲花印记。
徐知还在看到她额间的印记后,眸色明显一震。
趁着徐知还怔愣之时,夏祈安看准机会抽回手臂,拿起落在地上的药箱离开,临走时轻轻落下一句:“徐小姐若有怨气当说与梁王听,而非和我一个医师置气。”
夏祈安沉着面色踏出主院,直至无人之处才扶着一棵枯萎的树,掩唇咳出一滩污血,凝血穿心莲发作了,污血顺着她的指缝流出却没弄脏她的手心。
夏祈安看着手心被污血浸湿的密信,上面已经看不出字迹了,夏祈安收紧掌心。
徐知还是自己人?
待夏祈安回到制药院时,东屋已经站了一个人,正是云千重。
“从主院到制药院并不需要这么久。”云千重单手搭在刀柄上,淡漠的站在东屋中央看着面色苍白的夏祈安。
“云大人消息灵通,难道不知我是被谁拦住的吗?”夏祈安闭了闭眼,忍着身上毒发的疼痛抬起脸露出巴掌印。
云千重看着她脸上的红印,蹙了蹙眉:“徐小姐的身份特殊,日后你尽量少与她有正面接触。”
“恐怕不行。”夏祈安轻笑,似是在嘲讽云千重的话:“她是未来正妃,我是未来侧妃,正面接触只多不少。”
“……”见此,云千重也不再多言语,而是拿起搁置在桌案上的纸张递给夏祈安。
“这是王妃留下的半份药方。”云千重淡声道,随后抬手指向身后处:“这些都是王妃当年用过的东西和药材,你可以随便使用,用完了上报管家即可,这几日你除了给王爷请脉,其余时间一律不准踏出制药院,吃食我会安排人给你送来。”
“不行。”夏祈安厉声拒绝。
“不行?”云千重眸中染上危险,好似她再多反驳一句,他下一瞬便会拔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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