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祈安哑然。
“喝了吧,虽然我不懂医,但我可以和你一起看。”祝平安再次递出汤勺。
这一次夏祈安没再多言。
两人翻阅了整整一夜,走访的记录上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玉女夏季入秋季时下过一场暴雨,少数未染病失明的人未在那场暴雨中出行。
第三种毒混在雨水中通过肌肤传入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根本没法查,就算真和这场雨有关,这场雨都过去多久了,而且玉女湖的水是活水。”祝平安摇头轻叹。
“玉女人不存水吗?或者玉女应该有井。”夏祈安并不想放弃这好不容易查到的一点线索。
“我去办。”
“嗯。”
在等待的间隙,夏祈安分解着毒粉的成分,而在这时屋外传来了玉女医师的埋怨无奈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正好的能让夏祈安听到。
“……郑侍卫家的老父没 扛 住死了。”
“这西临君主的医术到底行不行?这么多天了情况也没见比我们好多少。”
“一介女子的医术能有多厉害,君主怎么会让我们服从一个女子。”
“君主尚且年少,怕不是被这女君主迷了心智……”
“唉……玉女不会……”
夏祈安瞳孔颤抖,这是她来到玉女听到的第一个死亡消息,她的医术不是没被人质疑过,但她都一笑置之,因为她的手下从未出过死亡例子,不管多严重她都能救回来,脑中蓦的冒出漆潼的那句“优柔寡断”。
第一次,夏祈安在她最自信的医术中表现出了迷茫的神色,她问自己:“我很优柔寡断吗?”
视线落到一旁的药材中,她一直觉得是药三分毒,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谨慎些是好事,更何况这是自己没见过的病症和多重下毒,毒与毒之间亦有可能产生变化,所以她在不知成分前一直没有轻易配解药,但现在她一直所坚信的事情突然松动了,玉女的情况越来越严重,魏欢靳的侍卫也接连倒下。
耳边不断的响起漆潼那日的嘲讽。
“不可以……”再出现下一个死亡例子。
夏祈安亲自去看了郑侍卫的老父,尽管很残忍,但她还是了解慰问了情况,回来后她没有再等祝平安,而是结合病症和仅知道的毒粉成分着手配置解药。
但她面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比这更让人心沉的是祝平安带回来的井水等都是干净的。
漆潼的谨慎不比夏祈安差,这也是云千重一直找不到机会给夏祈安等人通信的原因。
“唔……呕……”凝血穿心莲发作,污血滴落在夏祈安制作解药的残渣上。
“长闲!”祝平安焦急的上前扶住她下坠的身子。
疼痛恍惚间,夏祈安看到了无意沾染她毒血的银针慢慢恢复。
“我的血……?我是药引!”
而就在她还未将毒性稳住时,祝安定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他们留在北凉的伙伴传来的密信,面色凝重:“秦一枕对凌峰发兵了,领兵之人是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