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北凉君主唯一宽心的地方了,以至于再问话语气便又缓和了一些:“沂州城一事总要有个说法吧?”
“不是有现成的吗?死人又不会辩解。”
侍从再端着热茶过来时,秦一枕已经起身离开了,余光瞥了眼茶杯,他就没在他父亲这喝成过一杯茶。
夜色静谧的让人舒心,秦一枕抬眸看着漫天星辰,如玉的华服垂在脚边轻轻摆动,南沅的天色真好啊,这个时候的北凉还没有这么多星星,只是可惜了夏祈安怎么不爱看呢。
阳城秦一枕临时居住的院子
看着院外只有一个肖存善侯在那的时候,秦一枕眉间微动:“怎么不见云千重和漆潼?”
“云大人受了重伤在营内医治还未醒来,至于漆姑娘她……”肖存善跟在秦一枕的侧后方进入院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她没有出沂州城。”
“没出沂州城?”秦一枕脚步微顿,沂州城的爆炸并不小,难道她没来得及出来?侧眸看向肖存善蹙眉问道:“死了?”
肖存善不敢和漆潼一样直视秦一枕凌厉的双眸,只低眉顺眼的看着地面,不回答秦一枕便明白了。
“死就死了吧,反正药方在你那,你继续按着药方配药,我去看看云千重。”正当秦一枕刚转身跨出两步之时,心口处猛地一揪,心速加快,一股窒息感瞬间袭来。
秦一枕抬手抚心,唇间颤抖:“肖存善!”
屋内
秦一枕屈膝靠在软榻上,窒息感虽已过去,但心速尚未完全恢复,肖存善跪在秦一枕旁边给他把脉,她的面色在细细感受到他的脉象后龟裂,为确认肖存善又观秦一枕的瞳孔,那抹幽红并非错觉,而是实实在在出现在他瞳色上的毒素。
肖存善颤抖的往后撤了一步磕了个头:“王爷……”
“说。”秦一枕收回手腕拢袖。
顶着上方能刺伤人的视线,肖存善努力平复音色:“王爷体内被下了两味巨毒,一个会让王爷提前透支生命,一个会出现回光返照之态……”
肖存善明显感觉到那道视线变冷,近段时日只有一个人给秦一枕医治,有了她之后秦一枕便再未用过其他人,也未让其他人包括肖存善把过脉,毒是谁下的不言而喻。
而内奸是谁也显而易见,秦一枕心中冷笑,让自己的挚友作为内奸藏到我身边,夏祈安你的心也没那么仁慈嘛。
“继续说。”秦一枕冷声道。
“王爷恕罪。”肖存善伏在地上,大着胆子说道:“奴婢也是医,实在不愿看王爷依赖漆姑娘用的狠药,所以在辅助她配药时偷偷减少了药的用量,并加入了少量灵芝粉末调和缓解药性,所以王爷现下体内的毒并不会危及性命,只需连续半月浸泡药浴将毒顺着汗液排出体外即可。”
“起来说话吧。”秦一枕在听到不会危及性命时放缓了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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