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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这熟悉的质问语调,让祝平安似觉重回幼年和沈长闲一起练武的时候。
“你想学,我自是倾囊相授。”
祝平安持剑站起身,抬手隔衣握住夏祈安的手腕将她拉起身,将手中的银剑递于她的掌心,转身和她隔了一拳的距离立于她身后,隔衣握着她的手背,稍稍用力,银剑脱离剑鞘,剑身于清冷的月光下发出点点流光。
剑身横出,发出剑鸣:“这一招叫现世。”
“……”
“归墟。”
含有夏夜味道的暖风环抱着两人,荷叶的青色和荷花的粉白交织在一起,许是这个身子本就有武功的原因,银剑在夏祈安手中倒也不算委屈。
“同寿。”
“……”
不远处枝繁叶茂的高树上,小锦鲤隐在枝叶丛中,手拿树叶遮挡偷窥面前屋顶上的一幕,右眉高挑:“同寿?”
“就是同归于尽。”
身下传来解释,祝安定身形壮硕,正好将小锦鲤稳稳托住。
“这也教?他真以为沈长闲是找他学剑法的啊?”小锦鲤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不是吗?”祝安定发出疑问:“可是平安其他的武器没有剑精通。”
小锦鲤只觉脑壳疼:“……蠢死你们兄弟两个算了。”
祝安定:“??”
而“偷窥”屋顶上两人的不止小锦鲤和祝安定,云千重隐于两屋之间的黑巷中,墙体的阴影将他完全藏于黑暗。
他与祝平安不同,万般情绪他无人可说。
次日,第二次谈判,夏祈安和秦一枕如昨日一样对面而坐,桌上的东西如昨日一样未变,屋内的人也未变。
“……”
“十九皇子?”秦一枕眸色渐深。
“是。”夏祈安指尖划过面前尚还冒着热气的杯子,眸色淡淡:“当年避寒山谷遥遥一见,甚觉亲切。”
“亲切?”秦一枕清冽一笑,整个屋内温度骤降,置于他面前的茶杯杯身出现细微裂痕,下一瞬瓷片四散,茶水飞溅,其中一片碎瓷正冲夏祈安面门而去。
夏祈安面色不变,也没有躲。
站在她身侧的祝平安快速抬手接住瓷片。
“你的脑子不会拐弯吗?”秦一枕抬手阻住云千重清理碎瓷的动作,转而拿起面前的那份归还文书罩在碎瓷上,碎瓷下的水渍将文书浸湿,模糊了上面的字,秦一枕隔着文书将碎瓷推至地上,清脆声环绕于耳,笑讽道:“你觉得我亲自过来是为了给你和十九牵线的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秦一枕看向夏祈安的眸中红光幽深:“我不妨再和你说一遍,除了沂州城和边城,我还可以恢复整个南沅荣光,可以赋予你南沅君主这个称号让你足够名正言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夏祈安轻抚杯子的指尖停下,毫无畏惧的迎上秦一枕的视线,气势丝毫不逊色于他:“赋予?以君主之称居于你梁王府的后院,添你梁王府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