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奇才,若没有皇兄的战略策和为君策,我恐怕难以服众。”夏祈安看向一旁的为君策,这两本书就像她的底气和靠山一样,无论走到哪她都带着。
“不。”多年的识人经验让沈颂一下就发现了夏祈安强行隐藏在心底的软弱,他放下战略策认真且坚定的看着眼前的新国君:“今日您炸山一计和混淆视听一计皆是战略策中所没有的,这两日末将也常听玉女军队,玉女君主和李姑娘说起您,您以医术,以德服人,他们是真心信服您,所以请您务必相信自己,战略策和为君策只是助您提早稳坐君主之位罢了。”
听南沅元老说出这样的话,夏祈安眼底隐隐颤动:“有沈将军此言,我也算不辱夏氏了。”
“末将惶恐。”沈颂抱拳一礼。
“沈将军得空可否教我些防身功夫?”夏祈安转移话锋道。
“?”
“此战不知还需打多久,我不想日后拖伙伴们的后腿。”
“末将领命。”
言语间,小锦鲤从帐帘后方探出脑袋:“你们在聊什么?还不快出来一起尽尽兴。”
夏祈安和沈颂听声齐齐看向小锦鲤,随后对视一眼,夏祈安从桌后方走出,轻快一笑:“来了。”
小锦鲤挽上夏祈安的胳膊,又看向沈颂唤道:“沈将军~”
沈颂:“来了。”
夏祈安侧眸,好像每次紧绷沉重的气氛只要有小锦鲤的出现就会瞬间消散。
低眸看向挽着她胳膊的手,上一个这么挽着她的人,是漆潼。
——
“小心谨慎这一点倒是跟夏晏一模一样。”秦一枕立于北凉边界的城墙上看向南沅的方向,唇角笑意张扬。
次日,秦一枕坐于屋内手持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云千重手中端着肖存善对照夏祈安那半份药方和漆潼下在秦一枕体内的毒制出的药走了进来,正想汇报夜间伤亡情况时,秦一枕似就在等他般,在他刚刚跨过门槛时便开口问道:“请兵消息传回需要多久?”
“回王爷,一日足矣。”云千重答道。
秦一枕手下动作未停,一心二用:“宫中可有消息传回?”
“暂未。”
云千重声音尚未落下,秦一枕便将手中毛笔放回笔架,站起身将方才所写揉成一团随意扔在桌角,而后拿起药碗好似感觉不到苦涩般一饮而尽。
“你好好养伤留守此地,本王回宫一趟。”药碗落下,秦一枕面色沉郁抬步往外走去。
云千重听此眼底神色一凝,猜到他想要干什么,连忙出声阻止:“王爷不可冲动,陛下如今尚且还在气头上……”
可秦一枕怎会是那种听劝的人,云千重话未说完,他人已经消失在屋内。
云千重眉间轻蹙,余光看向秦一枕方才扔在桌角的纸团,捡起查看,上面写的正是夏祈安打过的几仗,秦一枕会扔掉想必是已经了解了她用兵的方式。
“不太妙…”云千重将纸团合起,避开士兵来到一个偏僻处,密信夏祈安。
秦一枕快马,暮色尚未降临便已赶到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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