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传信,计划原先很顺利,秦一枕也确实如预料那样被吸引住了视线,但他在击退沈将军时并未撤兵,而是趁机进攻那些附属国,这半个月来已经连续吞并两国了,且没有收手的意思。”
南沅皇宫尚在打扫,夏祈安便临时坐于花园内尚还流动的池水边清洗着手臂上被北凉将军砍伤的伤口,南沅旗整齐的放在一侧,祝安定手持沈颂的密信立于一旁,蹙眉担忧,一面担忧秦一枕势力越发壮大,一面又担忧夏祈安那么重的伤却还让他在这跟她分析外界情况。
夏祈安侧背对他而坐,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若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可要出面相助?”祝安定问道。
“不必,南沅如今也处在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无暇顾及他人,况且秦一枕打的是他们的附属国,我们以什么身份相助?”夏祈安给伤口消完毒,端起一旁的药酒给自己猛灌一口,在酒劲稍稍上来时蹙眉拿起准备好的针线:“传信过去,让父亲留个可信任的将领镇守边界,他和小锦鲤可以回来了。”
“当真不管吗?”祝安定眉头紧皱不松。
“没说不管,南沅可是出了名主张和平,有人求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夏祈安说完便将针线穿入皮肤,缝合伤口。
祝安定了然点头:“明白了。”
看着夏祈安的动作,明明自己也受过不少伤,但看着她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莫名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抚上自己的手臂,不敢再说话打扰她。
银针刺入血肉,银针和指尖皆被染上颜色,夏祈安紧咬下唇没有吭一声,身上薄汗逐渐渗出,同时汗水刺激的其他伤口越发疼了起来,身子会因伤口忍不住颤抖,但她的手竟始终平稳没有乱一下,在夏祈安穿过最后一针时,不仅她松了一口气,祝安定也才敢大声呼吸,明明夏祈安只给自己缝了八针,但祝安定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针扎过一样,刚刚紧张的他差点被自己憋死。
就在夏祈安拿起药瓶上药时,祝平安踏过池上桥走向他们,此时的他已然褪去了盔甲,一身简单湖水蓝便服踏风而来。
“长闲。”祝平安轻声唤道,在看到她额间细密的汗珠和身边染血的纱布银针后眉间蹙了蹙。
夏祈安手下动作未停,下意识的应道:“嗯?”
“你让我去调查的亓无灾有结果了。”祝平安半蹲于她身边,提袖为她轻拭额间流下的细汗,避免汗水淹到伤口引起疼痛。
“这么快?”夏祈安一愣,随后半玩笑道:“是你调查出来的还是她故意让你知道的?”
“后者的可能居多。”祝平安眸色沉沉,显然他也想到了。
“说说看。”
夏祈安在纱布将伤口都包裹起来后欲打个结,但单手打结到底是有些麻烦,祝平安见此接过她手中的纱布,一边帮她打结一边讲与她听。
“这个亓无灾我们可能不认识,但亓这个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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