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祝平安眼中看到的忧郁是错觉,只听祝平安玩笑的声音响起,好似就等着她问一样,将晌午时分小锦鲤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给你接风洗尘怎么能在你的酒楼里吃,你这个老板是收钱还是不收钱啊?”
“那你们就带我去对家吃?”小锦鲤跳脚:“这还不如在我这吃呢!”
看着眼前平日少见的嬉闹画面,祝安定不禁笑出声:“哈哈~”
“你笑什么笑?”闻声小锦鲤停下脚步,一副财迷模样对着祝安定道:“我这的门很贵的,你刚刚踹一扇就好了,居然踹坏了我两扇,赔我门钱啊。”
“好。”祝安定语中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
小锦鲤脸颊微红,傲娇的侧头双臂环胸:“二两银子。”
祝安定心软软的看着她:“好。”
最前面的夏祈安轻笑,跨过酒楼门槛之时和一个眼底难掩焦急之色的侍从擦肩而过。
——
“侯爷?您这是……”挨了亓正庭一巴掌的贵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在场之人好歹之前都是身份尊贵的贵族,亓正庭虽是领头人,但也没给过他们羞辱,眼下众人面前一巴掌,直接下了那人的尊严,尽管心中不满,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者亓正庭的背后有北凉,那人也没立刻翻脸。
亓正庭阴郁的眸子越过他看向其他被夏祈安故意多注视过两眼的人,那视线看的人浑身发怵:“我们向来行事隐秘,外人从不知道我们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之前也从未出过岔子,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又怎么那么巧的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侯爷您怀疑是我告的密?”挨了一巴掌的贵族眼中布满难以置信。
“我不是怀疑你。”亓正庭冷笑,在那人松了一口气时指向另外几人:“我是怀疑你们几个。”
“?”
“侯爷,凡事要讲证据。”品阶稍高的贵族立刻站出反问:“这几年我们都在为同一个主子办事,我们的利益也一直牵扯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若告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是吗?那这几日为何偏要本侯和你们见面?这二楼今日又为何没有包下来?”
“二楼我们向来全包,她是如何上来的一问便知,至于见面一事我们早有解释,侯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因为方才受了屈辱眼下拿我们撒气。”
“你说什么!”
就在包厢内争执不下时,和夏祈安擦肩而过的侍从冲了进来,口中不知喊的是谁:“主子——”
亓正庭怒上心头一个眼刀过去,今日这二楼还真是谁都能上。
那侍从见面前是南宁侯立马跪了下去:“见过侯爷。”
而一旁的贵族在认出是自已的心腹后连忙出来认人:“什么事?”
“家里出事了,夫人和少爷被抓走了。”侍从焦急道。
“什么?!”
与此同时,其他贵族和亓正庭的心腹也接连赶到,所报消息皆为同一件。
他们的家人被抓走了。
几乎是同时,亓正庭等人想起了夏祈安离开时说的那句:父债子偿。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