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昏迷,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靠吃药才勉强怀上的,而且才不到两个月,如果她醒来折腾或者不好好吃饭,我也难救第二次。”夏祈安轻叹解释道,随后再次探了探亓夫人的脉象,心中估算了一下时辰后便着手拔除银针。
“随便,亓家的血脉也没什么传下去的必要,让她知道是你救了她就行了。”亓无灾无所谓,而后看向面色极差的亓夫人,眼中浮现一点点怜悯,但很快便被畅快取代:“亓正庭做什么事都不背着她,只要她感恩你,亓正庭就再也踏不出牢房。”
“你怎么知道亓正庭不会选她?”小锦鲤双臂环胸靠在石壁上问道。
亓无灾摊手:“我不知道,我计划里的人是他儿子,毕竟他儿子跟着他做事知道的更多,而且利用完之后再杀了也不会有负罪感,可惜了,亏我暗地里还那么费心帮他妻子怀上孩子,真是白费功夫。”
“真坏!”
“陛下跟我一起做坏事,你这句真坏岂不是连着陛下一起骂了~”
亓无灾身子微动将头靠在夏祈安的肩上。
“你!”
“怎样?嘴笨还不聪明的家伙!”
“你俩不过第二次见面,怎么总有斗不完的嘴。”夏祈安一边无奈出声一边将银针全部收好,随后帮亓夫人的衣裙重新整理好,将她横抱起身:“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现在……”
未待她把话说完,一旁的亓无灾便已跟着起身将夏祈安怀中的亓夫人接过。
正当夏祈安准备说她的腿不能再这样让她折腾下去时,便见亓无灾将亓夫人塞入了小锦鲤的怀中。
小锦鲤:“?”
只见亓无灾返回夏祈安身边,抬臂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陛下~腿疼~走不了路~”
“?”此时小锦鲤只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装什么?你刚刚是坐老鹰下来的吗?”
——
昏暗压抑的牢房内只靠墙上的几盏灯照明,亓正庭被铁链绑在刑架上,不远处的桌上放着一张张认罪书,每一条罪都大的吓人,相比之下他堵宫门的那条罪反倒成了最小的一条。
“奴役百姓,增加赋税,贩卖过量药草,焚烧银票,杀人灭口!”祝平安怒砸桌子:“亓正庭非要我用刑你才肯认罪吗?”
“证据呢?单凭那几个人和山洞里不知何物的残留你们就想让我认罪?”即使亓正庭被剥去了华服,但那骨子里的贵族血脉让他看起来也丝毫不显狼狈,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被救下的人证和他的手下未来得及销毁干净的赃物:“我看你们是想除掉我在京都立威吧!哼,有本事你就用刑,我倒要看看你们会不会被按上屈打成招的罪名!”
“你若死在狱中我们也可以给你按个畏罪自尽的罪名。”
牢房的门由外打开,夏祈安换上一袭玉瓷绿绣青鸟流云华服,面色冷寂的出现在牢门口,小锦鲤和亓无灾左右站在她的两侧。
“陛下万安。”祝平安领着一众人在夏祈安出现时俯身一礼。
夏祈安步伐稳而轻的走到亓正庭面前站定,抬手示意小锦鲤将印有亓家标志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展现在他面前,看着亓正庭逐渐龟裂的神色,夏祈安却无半点即将将他正法的快感:“不是要证据吗?那我们就从南沅大灾,华家如何陨落,亓家又是如何借灾难大发横财一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