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赤犬的样子翘着腿,顺手喝干了李银淑的红酒。
“小歌,怎么这么没礼貌?”
李银赫的声音里有些嗔怪,李富真却摆摆手,声音柔和得甚至有些接近讨好。
“不碍事的,小歌,好久不见。”
李歌审视的看着这个李富真,这个马上四十岁的女人依然不怎么显老,年轻时的绝代风华依然眷恋着她。
“六年零六个月。”
说着,李歌把腿放下,整个人上身前倾,换了一个很有攻击性的姿态,
“用不用我帮你精确到天?”
“小歌!”
李银淑真的有些生气了。
“不碍事的,是我对不起他。小歌,你现在。。。过的还好吗?”
无聊的话题,李歌又靠到椅子上,他知道这个女人现在的软弱,她只是为了讨好自己而已。
“切。”
李歌当着李富真的面,把右手伸进了一旁站立的方宣映紧紧并拢的双腿间,在她的大腿里面私密的肌肤上游走。
“我现在过的好啊,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妻妾成群,有什么不好的?可不像某人,婚姻失败,家庭破碎。”
“小歌,我对你很失望。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记住,你们当初那件事就是一个错误,你富真姑姑没欠你什么,还有,宣映也不是我给你准备的玩物,你没资格这么对她。宣映,我们走。”
李银淑很生气,拉着方宣映就走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李歌和李富真两人。
李富真抚摸着李歌的脸庞,
“小歌,你还是那么年轻。”
李歌拨开李富真的手,语气依旧冷漠,
“你却老了不少。”
李富真叹了口气,
“还在怨我?”
“所以任佑宰今天死了没?”
“对不起。”
“别和我说这话,日子难过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会和他离婚的。”
李歌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嘁~你就是今天提离婚诉讼,三五年内你都消停不了你信不信?”
“我信。”
这下轮到李歌意外了,这女人认定的事情,很少会更改。
李富真往后撩了一下头发,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我吃过不信任你的苦了,所以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李歌现在有些难受感觉所有的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这个要强的女人今天就像是转了性一样,逆来顺受得吓人。
“那就放弃你名下的所有财产,辞去你在三星的职位,跟李家划清界限,净身出户,然后再和那个姓任的打官司。”
“好,我会把财产和职位转交给宣映。”
李歌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痛快,语气也不禁软了几分,
“姑姑。。。”
李富真再次摸着李歌的脸庞,这回李歌没再拨开她的手,
“如果你再早生14年,那该多好。”
李歌有些无力,那是连他也应对不了的死局,
“我们没出五伏,是血亲。那天你没怀孕,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那同样是李富真的绝望,她有些失落的靠在沙发背上,语气有些颤抖,
“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心动?”
李歌不知道要怎么评判这个女人,这个三星长公主,这个现实里的绝色女总裁,这个在商战的尔虞我诈里厮杀出来的女人,高贵冷艳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颗干净如少女的心。
“心动能当饭吃?我最初,只是想你过得好一点。”
李歌正好与李富真相反,天真的性情总是让人忽略他骨子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冷淡。他很多年前就已经认清现实并接受现实了。李歌如今的人生追求,不过就是在互相倾轧的现实里,创造一些值得回味的美好,仅此而已。
“对不起,我不会再任性了。”
李歌看着窗外默默的想着,如果时间能重来。。。不,时间已经重来过了,他和李富真,注定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