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我六叔昨晚又很晚才回来,我都睡醒去尿尿了才看到他回来,我六叔真的是个很好的干部!”说话的还是叫栓子,据说是出生的时候差点没有留住才取了这个小名,但是大队很多孩子都是起的贱名,好养活。
栓子的六叔就是大队的支书,他父亲和支书是堂兄弟关系而且两家就隔了一个栅栏,栓子这点大的孩子晚上上厕所的时候都是直接在栅栏边上上,毕竟大半夜的到茅厕非常不安全,也因为这样他才会碰到支书深夜回家。
沈尧祺听到这话嗤笑一下,最近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这支书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工作到深夜才回家的?
原本沈尧祺以为支书可能是到别人家吃饭喝个小酒才回家晚的,但是另外一个孩子说的话引起他的怀疑。
“我有次看到支书伯伯到我家隔壁李寡妇家厨房里帮忙劈柴,那次支书伯伯还让我不要跟别人说他过来帮忙,不然别人也会让他去家里帮忙劈柴这样他会帮不过来的,说李寡妇家里没有男人才过来帮她的。”
这话一听好像是没啥问题,但是仔细想想不对啊,劈柴为什么要在厨房里面劈?厨房空间都不大,劈柴的话大家都是在院子里面劈了好了才拿进去的,要说避着别人也没什么好避的吧,就像他说的因为李寡妇家里没有男人作为大队支书他过来帮忙也说的过去啊。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应该有猫腻,不过他不打算跟这些孩子说更不会让这些孩子去干什么,大人的龌龊还是不要让孩子们参加进来,让他们有个干净的童年。
沈尧祺知道这事之后就忍不住的开始关注李寡妇了,李寡妇现在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李寡妇的夫家也是姓罗,罗姓和宋姓是大队的大姓,大队长就是姓宋的。她老公是病逝的,对方是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当年花了大价钱才娶了李寡妇进家门。
李寡妇进门的第二年就生了个闺女,罗家虽然失望,但是到底是能生的,结果没过两年李寡妇丈夫撑不住就病逝了,好在那时候李寡妇又怀孕了,这让罗家老两口重新振作了起来,等李寡妇生下儿子更是卖力的干活,为了就是留住李寡妇让她不要再嫁。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在小孙子刚要两岁的时候罗父因为山上砍柴的时候倒霉碰到出来寻食的野猪,被野猪撞死,罗母听到这消息当场晕倒醒来之后半边身子瘫痪了,后面她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农药在罗父出殡的当天逼着李寡妇承诺要好好养大两个孩子,不能亏待了他们,然后就喝了农药自杀了。
就这样李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继续留在新丰大队生活,而罗家其他人因为罗母当时那么决绝的举动也没有敢去跟李寡妇抢东西的,担心死了的罗母没离开看到他们欺负她的孙子化成厉鬼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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