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王刘氏泪眼滂沱,根本解释不清楚自己的行为。
一旁的温茉言见状叹口气道:“因为见财起意。”
众人纷纷看向温茉言,温茉言则指向冯嚣枭的一袋铜钱,开口道:“他们夫妇在市集上,看到了冯嚣枭打开麻袋买东西,见到了那一麻袋的铜钱。你们刚刚也听她说了,为了给她的夫君治病,眼下已经家徒四壁了。如今她的夫君要撒手人寰了,定然对家中难以放心。所以他们夫妻二人设计,想讹诈这一袋铜钱。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再次将视线放在王刘氏身上。
王刘氏面露愧色,一边擦眼泪,一边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我们夫妻二人不好。可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夫君的病又药石无灵。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一旁的冯嚣枭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你们真是坏了心思!俺知道你们苦,可人生在世,谁不苦?当年俺乡里发大水,死人比活人都多。俺娘为了能给俺一口饭吃,就把俺妹子卖了。十年啊!俺这十年上山打猎,下山杀猪,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攒着,就为了给俺妹子赎身,若是让你讹了去,俺妹子咋办啊!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才有亲人!”
王刘氏被骂的没话说,只一味的抹眼泪,连连道歉。
事情到这种局面,已经真相大白了,可是有些事情,霜非臣还想搞清楚。
他看向温茉言,开口问道:“你就凭这一袋铜钱,和死者身上的味道,便想通了来龙去脉?”
温茉言听到霜非臣的声音,便忍不住身子一僵。
她转身面向霜非臣,却不敢抬头看他,而是低着头回应道:“回王爷话,主要还是因为死者的状态,沈太医说的没错,死者已经油尽灯枯了。牺牲自己来赚最后一笔钱,也在情理之中。除此之外,此时才卯时末,这珍馐楼里没有几桌客人,他们唱曲的,理应在饭口的时候才来做生意才对,这么早过来,有悖常理。”
珍馐楼的掌柜的想了想,随后点头道:“三小姐说的没错,他们前后脚进来的。我今儿还寻思着,老王夫妇怎么来的这么早。”
霜非臣平静的看着温茉言,似乎想透过她的身体,看透她的心思。
虽然她解释的很合理,可霜非臣还是觉得她没说实话。
因为温茉言的眼神和态度,都太笃定了。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真相一般。
其他人脸上都有疑惑的神色,就连同样看出死者油尽灯枯的沈望舒,脸上都充满了不确定。
唯有她一人,坚信不疑。
她真的好奇怪!
霜非臣双唇紧抿,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她说实话,想来想去,竟是有些无计可施。
也罢,再观察一二。
霜非臣看向冯嚣枭,开口问道:“你是苦主,可要追究她的责任?”
冯嚣枭虽然很生气,却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他开口道:“俺没啥损失,她既然认错了,那……那就算了!哼!”
霜非臣看向王刘氏,开口道:“既然如此,民不举,官不究。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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