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东西价值千金。
王友群来了兴趣,“是什么东西啊,朵朵?”
要是现在让他们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就去不了了。于是姜朵故作深沉地说:“这个嘛,去了就知道了,反正这趟出去,没它不行。”
“行,还怪神秘的啊,只要是朵朵需要的,我都陪你去。”说完,王友群又看看前面开车的许漠,再补充了一句“我们……都陪你去。”毕竟开车的不是自己,还是要考虑许漠心情的。
“知道了。”许漠打开导航,一路朝地址开去。
到了地方,是郊外的一条小道,只能步行,终点是远处一个破旧的农房。许漠打量着四围,突然反应过来,他咬牙低声喊道“姜朵朵!”
姜朵吓一跳,“干嘛突然这么凶!”
“你说的没它不行的东西……该不会是椰子吧?”后几个字许漠当真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是啊,许漠,你真是好聪明呀。”姜朵笑嘻嘻地回答,心却很虚,只能挑些好听的话先搪塞过去。
后面的王友群听见,问道:“朵朵,你们海南人出远门都要带椰子的吗?这是什么风俗。”
许漠恨得牙痒痒,她到底明不明白这趟出去有多重要,开长途车有多累,不赶快出发,还要跑来拿椰子。“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没它不可了?”
“你说,我这趟出去了,那一堆椰子怎么办。我找张叔帮我暂存,但也不好意思一直占用人家的空间啊,再说路上能卖就卖几个,这东西越往北走就越值钱……”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顾低头快速走到屋前,敲起门。
王友群听了个一半一半,原来姜朵是来拿椰子卖的呀。想起来陈成文的脑袋就是被姜朵的椰子开了瓢,他觉得这水果算是半杀伤武器,属于冷兵器的一种。女孩子啊,卖什么椰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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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朵上去敲门,过了许久,大家都要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开了,是一个农民样的中年人,不太高,很瘦,脸颊两侧都已凹陷进去。姜朵笑道:“张叔叔,我来拿椰子。”
张叔憨厚地笑笑。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用手示意他们进来。
看到姜朵身后的许漠和王友群,有些困惑地看向姜朵。
姜朵忙介绍:“这是我两个朋友,来帮我搬椰子的。”
真是理直气壮地把他俩当免费劳动力使啊,许漠叹口气,没办法,女人啊……
打了个招呼,三人进了屋。张叔吱吱呀呀地说了些什么,见他们不明白,干脆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三个大茶缸来,原来是要给他们喝水。三人忙摆手说不用了,太客气,他们赶紧拿了椰子就走。趁张叔转身的时候,王友群偷偷和许漠咬耳朵,“这张叔是卖鱼的?家里鱼腥味好重。真臭!”姜朵瞪了他一眼,真没礼貌。
张叔是姜朵摆摊时认识的,他有个三轮车,常在海边帮人拉货,有时也会带着老婆摆摊卖卖杨桃,菠萝之类的新鲜水果。大概是天生的耳朵不太好,所以说话总是含糊不清。但为人憨厚,价格公道又好说话,很受小摊贩和附近居民的欢迎。姜朵那天赶去医院,就拜托张叔帮自己把剩下的椰子带回去保管,还郑重其事地给了张叔35块钱保管费。
后门出去有个院子,姜朵的椰子就堆放在院中。姜朵三人进了后院,她问张叔“今天阿姨不在家啊?”
张叔显然没听清,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又指指大门,示意他先去把三轮车开过来,方便一会儿把椰子送到车上去。
张叔走后,王友群偷偷问道:“朵朵,这个张叔是残疾人啊?耳朵不好使?”
姜朵点头。王友群又对许漠说,“我怎么瞧着这么怪呢?许漠,你觉不觉得他总往我们身上靠?”
许漠倒是没注意,姜朵不愿意了“你少说点,张叔人很好的。”
正说着,张叔开着小三轮回来了。他们三个就开始把椰子往三轮上搬。姜朵的椰子也真的很多,张叔过来和他们一起搬,小三轮来回运了两趟,还没完,天气又热,四人很快就开始气喘吁吁。
姜朵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不住啊,我本想昨天自己过来搬,但我妈一直陪着我,没法过来。”
王友群累得摇头,“朵朵啊,其实你就别要这些椰子了呗,留给张叔多好,是吧?哎,张叔,你让一下。”他抱着三个大椰子,艰难地绕过站在他身后的张叔。
许漠指了指院里的小板凳,“姜朵,你在那坐着休息会。我看你累得脸都红了。”
这样一说,姜朵更觉得脸上烫烫的,还想搬呢,许漠过来把她手上的椰子拿走了。“去休息会儿,一会儿我累了你也能替我。”
姜朵就坐在旁边看他们搬。看了一会儿她也觉得不对劲了,张叔确实好像总往人身上凑,不!准确地说,是总往人脖子上凑。
姜朵越看越觉得有些心里发毛,她想还是早早离开得好。剩下的椰子不多了,她也不打算要了。正准备说要走了,她就看见张叔再次靠近许漠,许漠站在院中的栅栏旁,背后是个死角。张叔突然张开嘴,直冲许漠脖子咬去,他的牙和正常人的不一样,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牙长在上牙床,张嘴的瞬间,那些小牙瞬间变长,显得更为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