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铃铛。
许漠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女人反感地皱起眉头,侧过身去,避开了许漠的视线。许漠赶紧垂下头去说:“不好意思,认错了,还以为是我的一个朋友。其实仔细看的话,你们其实不太像。”他说这话底气不足,也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说给她听。
“如果没别的什么事的话,请把那个泥人还给我女儿。”女人盯着许漠手中的泥人说道。
“好的呀,你的这个泥人会走路的呀?”姜朵笑嘻嘻地从许漠手中拿过泥人,准备递过去。
“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你们别放在心上。”女人依然淡淡地说道。
“妈妈,我没瞎说!”小女孩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这回真的哭了起来,哭声倒也不大,小鼻子红通通,哭得一抽抽地,小小的人还颇有些梨花带雨的感觉。
姜朵觉得太可爱了,赶紧在旁劝道:“不哭不哭,姐姐相信你是最诚实的好孩子。我们刚可是看见它动了呢!”手却依然紧紧握住泥人。
“那你一定眼花了。”女人硬邦邦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朋友话有点多。”许漠从姜朵手里拿过泥人,还给了她。女人拿过,迅速转身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朵拉拉许漠衣袖,窃窃私语道:“你才话多呢,王友群被抓一定和她有关系。”
“我知道,可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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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上她,看她去哪。”两人就这样大明大方的跟在她身后,倒是一点都不加遮掩。女人也不管他俩,自顾自抱着女儿向前走。一直来到一个家具店门口,白天没有生意,里面倒是摆了张麻将桌,几个街坊正在里面打麻将。见她来了,问道:“阿茕,你刚去哪了?人都满了,等下局吧。”
叫阿茕的女子笑了笑,“满满刚才跑出去,我找她去了呀。你们玩,我陪满满。”众人都忙着打麻将,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多问。阿茕见众人不再看她,笑容逐渐淡去,又是原先那副冷漠的神情。
小女孩已经不哭了,见姜朵和许漠跟来,躲在阿茕身后,瞪着两人。
姜朵先开口道:“你叫满满呀?好可爱。”说完这话,小女孩又往后缩了缩,手上捏紧了她的泥人。姜朵越发觉得自己这样挺没脸没皮的,只是为了找到王友群还要继续。
“不是和你们说了认错人了吗,还想做什么?”阿茕不想再和两人纠缠不清。
“我们还想问一下,你认识一个叫王友群的人吗?他是我们的朋友。昨天在美食街,和我们走散了。”许漠开口问道。
听到美食街,阿茕微眯眼睛,“不认识,这离美食街还隔着两条街呢,不如你们去别处打听一下。前面还有不少像我这样的店。”
说了没几句,已经引起了那群牌友的注意,“阿茕今天这么早就来生意啦?”
“没有,问路的。”阿茕转身进店,却被姜朵再次拦住,牌友们觉得不对,纷纷抬起头看过来。
“不好意思,我还想问问那个泥人……”
话没说完,正对上阿茕冷冷的眼神,姜朵愣了一下。阿茕不再理她。抱着满满,进了店内。只留下姜朵和许漠站在门外。
“到底是谁啊,阿茕?”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边打麻将边问道。
“我们看看家具。”许漠说着进了店门。
打麻将的人们听是买家具的,又把注意力转回牌桌上了。
许漠暗自嘀咕道,苏雅不会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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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看家具,阿茕也不好再阻拦他们,况且泥人已经拿回来了。要看就看吧。她对满满说:“你先到楼上去玩,一会儿妈妈就去找你。”
家具店共有两层,一楼摆放着不少木质家具,卖相粗糙,样式老旧。这些家具被没有规则地堆放在一起,凑近些能看到有些地方还有木刺。
姜朵望向二楼的楼梯,阿茕注意到她的目光,开口道:“楼上是我们自己住的,没有家具。”又指了指身边的木质圆桌,“东西全在这,你们自己看吧。”
她知道这两人本就无心买家具,也懒得招呼,说完走到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一只脚翘起,悠闲地拿支烟点上,吐出一口烟圈,透过慢慢弥散的烟圈,不经意地打量着许漠和姜朵,更显得媚眼如丝。
许漠和姜朵装作仔细看着这些木质沙发和桌椅板凳,感觉一筹莫展。就在打算离开时,麻将桌上有个卷发的中年女人接了个电话。
“喂?跟你说了打麻将呢!”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女人怒道:“不是说了你去开家长会嘛!怎么又让我去,你天天呆在家是干嘛的……”说着就骂骂咧咧往外走去。
桌上其他三人不愿意了,“没打完呢,你去哪啊?”
刚好路过阿茕的位置,女人还接着电话,转身不好意思地对三个牌友笑道:“让阿茕陪你们,我儿子开家长会。”然后拍了拍阿茕,“阿茕,你先替我一局,胡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啊。”说罢,迅速离开了。
在那中年女人离开时,许漠看见了她背包上沾上了一抹熟悉的红色。阿茕此时已上了牌桌,早已视他俩为空气。许漠则拽着姜朵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