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智在面对许漠时,又一点点回来。此刻,先要把许漠带出去再说。
许漠的伤势看着有些吓人,他的头部被打伤了一大块,因为张佼的抽打,外衣的许多处都已经裂开成了条状,内里泛出红色的血肉。膝盖处原本就有旧伤,如今又一点点渗出血迹。
王友群看得揪心,面对伤势这么重的许漠,他无从下手,不管碰哪里,都怕触到他的伤口。实在无法,他脱下外衣,包住许漠,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讹兽也没想到许漠会伤成这样。它和王友群合力将许漠抬了出去,一路上没有再看见张佼和姜朵的踪迹。
当许漠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先是闻到了一股香菇鸡肉包的味道,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酸痛,这才悠悠转醒。
此时,已是三天之后。许漠只看见四周白色的墙壁和坐在旁边吃包子的王友群。
见他醒来,王友群很激动,又哭了出来。“许漠,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许漠费尽地转了转脑袋,这才看见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只是怎么没看见姜朵的身影。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也在冒烟。勉强问出一句,“姜朵呢?这是哪?”
“这是烟莱市医院,你都睡了三天了。那个……你饿不饿?先喝点水,吃点包子吧。我给你叫医生去啊。”说着,王友群就把包子放他旁边,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许漠皱了皱眉,姜朵一定出事了。等医生到了,做了简单的询问和检查,说观察几天,就出院吧。
这之后,王友群就总躲着许漠。只要许漠一张口询问,他就借口跑掉。这一上午,光厕所就去了四五次了。
这次再回来,就听许漠直接对他说:“行了,别躲了。姜朵是不是出事了,你老实告诉我。”
王友群其实也知道姜朵的事情瞒不住,只是一直在犹豫怎么开口。听许漠这样问,再看他表情平静,心里觉得不得了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实在跑不了,他只能实话实说,把后来的一切都和许漠说了。许漠安静地听他说完,见王友群红了眼睛,他只是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那个薲草你收好,回头交给她妈妈。”
王友群点点头。在之后的几天里,许漠再也没开口问一句关于姜朵的事情。他越这样,王友群心里就越憋屈。
到出院那天,王友群实在是憋不住了,开口道:“许漠,你对姜朵的事怎么看?”他觉得哪怕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出了这种事,许漠的表现都太过冷漠了,更何况如今被带走的是和他们同生共死那么长时间的朵朵。
“不怎么看。”许漠依然没什么表情,从醒来到现在,他就没笑过,也没生气过,整个人都没了情绪。
“我是说,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要去找姜朵吗?”王友群问。
“不知道。”许漠回答。他想起和姜朵在梧州时商量怎么找王友群的那晚,继续道:“有什么好计划的,养好精神,再回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