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也明白他们的用意,便强按着所有的恨意,面无表情的扶着季周氏往家去。
季长河哪怕心里恨意滔天,也只是抬头看了看那新修的院墙,听着院墙里的欢声笑语,露出一抹狠冽的冷意,然后决然而去。
季琪娟今天穿着非常漂亮的衣服,是只有城里小姐才有资格穿的细棉布,根本不像村里村姑们穿的粗布衣服。
而且还带了城里最新式的娟发,就是想在季小艾这死丫头面前显摆显摆。
可还没走进季家,看见那些低贱村姑们艳羡的眼神,就被挡在了门外,简直是白瞎了花了一个时辰才画好的妆容:“大哥,怎么办?”
抬头看见一脸郁闷的季绍安,顿时灵机一闪,悄悄靠过来问道。
大哥是村里唯一有名气的读书人,平时在村子里,属于和族长村长同一级别的德高望重。
如果大哥要进门,祖父自然不便说什么,甚至连村长族长也得御尊降妤,笑脸相迎。
她作为童生的妹妹,也有资格进去踩上一脚,最好把那死丫头踩在泥地上,然后再拧上一脚,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
今天的季绍安穿着一件月白色锦袍,非常适合他的肤色和气质,身体修长宽肩窄腰,面如冠玉,五官俊美,让季琪娟都有些炫目,觉得她以后的夫婿就应该像大哥这样俊美。
也一直在按照这个标准考察着未来的夫婿。
当然,所有的愿望都必须等到大哥考上秀才后,她也才能跟着水涨船高,和那些官家小姐一样捧高踩低,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所以哪怕她今年已经十五岁,却仍然没有一点点想要定亲的打算。
季绍安眼神阴郁:“这次咱们先回去,等以后再找时间收拾他们!”
季琪娟非常不相信大哥会主动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大哥,为什么,咱们这次走了,就彻底认输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永远都没有!”
其实季绍安不用季琪娟提醒也很清楚如今的大势已去,从这个时候起季邵辉几个已经和他们没半点关系了。
如果不是今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会让那几个小兔崽子亲口承认,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有多荒唐荒诞。
但现在他们已经处于村民们集体嫌弃的状态,如果再继续追究,后果不敢想象。
“走吧,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他们赢了!”
季绍安眼神中表露着狠冽的杀意:“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能不能平安长大,有很多意外,不急在一时!”
季琪娟闻言眼神微黯,垂下了眼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可他们已经不属于三房,以后我们还有借口吗?”
一席话,如同剔骨尖刀狠狠地刮在季绍安的心上,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浑身上下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感。
是呀,以后他以季家老大的身份去教训根本不管用。
所谓的师出无名啊!
他们不再是大房和三房的嫡亲兄弟,而是两个平等的堂兄弟关系。
要知道,在临山村里,堂兄弟的关系实在是微弱得不得了,见面可能连招呼都不用打,也不会说什么。
更不要说想让那几个小崽子对他这个大哥表现出应该的尊重,简直相当于痴人说梦!
想到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在几个小崽子面前表现出大哥的威严,心里这口气就郁闷的不得了。
可又能怎么办?
现如今别再让老宅人成为临山村的笑话了,这是最必须首要保证的任务和最关键,否则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所以这份郁闷,这份憋屈,不想受也得受,而且还没办法去发泄,去宣泄。
这种夹着尾巴过日子的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