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现在就跟太平间似的。
“这是怎么了啊?躺的硬邦邦的!”三个男生攀着肩膀走进来,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男生走到姜舒欧床边,抬起胳膊踮起脚拍了一把他的大腿。
姜舒欧一声不吭,转过身子脸向着墙壁,男生见姜舒欧一反常态居然不搭理自己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态,瘪着嘴,往周围看了看,瞬间融入到了这个低沉的氛围当中。
“狗哥,他们洗漱了吗?”三个男生并排站着,进行着不同的洗漱环节。
“谁知道呢,皮蛋。”狗哥刷着牙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说呢?大海?”皮蛋拿着毛巾转过身说。
大海端起盆子往脚上冲水,把盆子往洗漱台下一丢,转过身就躺到床上去了。
皮蛋摸不着头脑,只得挤眉弄眼的做着表情丰富的动作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直到熄灯后,这个寝室的人都没有多言语,个个在黑暗中把眼睛瞪的像铜铃,或许是被今晚的气氛所恼,也或许是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王瑞泽翻了个身,两手枕在后脑勺,眼睛盯着床板,亮亮的,像是在黑夜里安了两个反光镜面,把他心里的五味杂陈都反射了出来。
医院
兰兰挂的急诊号,背着罗霖玲直接去了主治医师办公室办理了住院。
护士医生进进出出的,兰兰也不知道是拿了些什么仪器做了些什么治疗。
“嗯,烧退了。是接触了什么导致的?”医生看起来起码有五十岁了,见着罗霖玲也是皱了皱眉。
“玫瑰花。”兰兰把罗霖玲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医生歪了歪脑袋,问道:“是第一次还是……”
“之前也出现过症状。”兰兰看着医生的胸牌,记下了医生的名字,乔从治。
乔医生砸了咂舌,说:“知道的话就该预防着不要去接触,过敏症状又这么严重,要不是来的早诶!过敏也是会死人的。”
兰兰点了点头,心里咒骂起王瑞泽,于此同时脑袋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王瑞泽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
“算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哟!”说着乔医生指了指躺着的罗霖玲,“等她醒了来办公室找我。”
兰兰站起身说:“好,谢谢您了。”
乔医生罢了罢手,两手抄在身后走出了病房。
兰兰坐在病床边看着罗霖玲,经过治疗后已经有所好转,她心里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白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走到凌晨三点半,兰兰趴在椅子上打瞌睡,差点失去重心滑下椅子去,揉了揉脑袋瞧见罗霖玲又把手伸出了被子外,便站起身来不嫌烦的又一次帮罗霖玲把手塞回去。
罗霖玲抬了抬眼皮,迷迷糊糊的说:“冷——”
兰兰一听到罗霖玲醒了便立马直起身子,又想起乔医生说的话,侧着身子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半张脸朝着罗霖玲说道:“你好好躺着,我去找医生。”
说完兰兰就跨出了门,罗霖玲本想问兰兰,都凌晨了医生还在吗?但无奈她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更不用说抬起手拉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