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被小手指软软地戳了一下。管家一愣,忙低头将耳朵贴到婴儿的胸口,感受着起伏。
潇潇很困很累,累得一点都动不了,连呼吸都懒得进行,困得眼睛也张不开。她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只知道她无法动弹,什么都听不真切,意识也很模糊。迷糊中只知道有人要处理掉她,什么叫处理掉!法治社会谁那么嚣张!但形势比人强,她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最后只能用了所有的意念驱动了一根手指!
管家激动极了:“快来看看,有呼吸了。”稳婆和江姨都围了过来,稳婆轻轻打了下婴儿的脚底心,没有反应,狠狠心,朝屁股用力拍了两下。
“啊!”好痛!要杀人啊。潇潇痛极,大声叫了起来,别人听到的却只有如小猫般的呜咽声。
声音不够洪亮,但是足够了!钱管家和江姨都是喜极而泣,稳婆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蹦:“这孩子一看就是坚强的,后福在后面呢!看这红彤彤的,以后一定是个肤白胜雪的大美女!”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百两黄金稍后送到你家去。”江姨没有忘记之前的承诺,命人去安排赏金,再差人去给王爷报告一声。
“孩子,孩子给我看看。”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在床上的徐婉婷悠悠醒转,虚抬起手说道。
“是是是,夫人,瞧我们只顾着高兴,都忘了给夫人请安。夫人安康,这孩子很好,是个漂亮的女娃。”江姨高兴地从管家手里接过孩子,抱给了这位夫人。
而另一边,在潇潇的厢房里,迦诺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原先被黑雾笼罩的脸庞此时已重归白净,但潇潇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在刚才,潇潇突然全身颤抖,浑身发烫,只维持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安详地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随后不久,迦诺无法在潇潇身上感觉出一丝异样。黑气不见了,生气也不见了,推她推不醒,唤她毫无反应。
白彬家的祖传佛珠不翼而飞,但这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无从解释,而潇潇又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也不好追究责任,只留下了联系方式,让迦诺等潇潇醒了联系他,就下山离去了。迦诺日日为潇潇念经,也尝试联系认识的脑神经医生来医治诊断,可一切无果。
(烈国端王爷别院)
徐婉婷捧着小小的襁褓,露出了复杂的笑容,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她,眼睛鼻子嘴都像极了端王爷,真是来讨债的。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趁江姨和管家不注意,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婴儿的脖子。
管家看呆了,一下子不知如何反应。江姨靠的近,跑了几步就到塌前:“夫人,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孩子是你好不容易生下来的。”
徐婉婷产后气虚,但江姨不敢用力推她,让她双手始终禁锢在小婴儿的脖子上。也亏得她没什么力气,江姨用力地去掰她的双手,也使得她不能再收紧一丝。但婴儿刚出生,身体较弱,此时小脸已经憋得青紫。
发生了什么,好难受,透不过气了。潇潇还处于婴儿状态,眼睛还没发育好,看不清东西,听力也有限,只能听到只言片语,此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心理寒冷:还是要死了吗?终究是逃不过的。
通过刚才短暂的休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识寄居在一个婴儿的体内,或者她是真的重新活了一次。也不知原来的自己和脑子里的鬼雾姑娘如何了。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么快又要死了,意识可以回去了吧。难道又是进入了鬼雾姑娘的记忆碎片?
“婷儿,放手!”忽然,一个男人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一把握住了徐婉婷的手,强制她放开,婉婷手上吃痛,再也握不紧双手了,顺势放开。
“快,去请大夫!”管家着急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