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时的苏夏完全没有意识到。
“你说有这么混蛋得吗,非说我向着你!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家!”婆婆越说越激动,越委屈,索性呜咽了起来。
“我给他电话也不接,信息没有任何回复。”苏夏神情黯然,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上陈轩了。
“看吧,都没有把你拉黑,把我拉黑了!你说这混蛋!说我对你比对他好。”婆婆继续边抹眼泪边委屈得说道。“遇到那么个混蛋不负责的爹,你说我从小把他带大容易吗!帮他成家立业了,反而这样对我!”已经哭到不能自已,铺满颈纹的脖颈轻微地颤动着。
对于直接被拉黑,深深刺痛了婆婆自认为陈轩和她二十年相依为命母子情深的心。虽然嘴上骂着儿子,也着实不愿意看见这个家破裂,但她更介意儿子对她的态度,她在儿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苏夏赶紧递上纸巾,“您别生气了,身体重要。”
慢慢情绪平缓了些,说道:“家家不回,电话拉黑,班总归要上吧。我明天就去他们单位找他们领导去!看他们领导怎么说!”陈轩的工作是婆婆金雅慧一手操办的,陈轩的直属大领导是婆婆的熟识旧友,所以并不是说说而已。
“妈,这样不好吧。您去单位找领导对他影响不好,再说他马上要调级了。”苏夏还一心惦记着陈轩的形象与前途,惦记着如何将对家庭未来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管他呢,找不到人,我没办法!谁让他消失呢!我只有去单位一个办法了。”婆婆金雅慧异常气愤地说道。别看她平时对外表现出的都是一副知书达理、开朗豁达的形象,殊不知一旦脾气被点爆,遇到事情那是极其不管不顾的,即使违背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要图一痛快,否则当初也不会和陈轩他爸陈伟闹成那个样子。
“是,我们也联系不上他,找不到,万一在外边有什么情况怎么办。”苏夏忧心忡忡地说道,“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并没有说出口,没有必要加剧老人的恐慌与忧虑。但苏夏是担心的,担心一切不可预知的情况,比如有任何意外,比如打架斗殴,比如挥霍无度欠一屁股债……
陈轩脾气暴躁,心地单纯,因母亲的过度保护与干涉社会经验匮乏,识人辨人能力极差,真朋友极少,但却骨子里虚荣自大,总不轻易间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样子,所以一旦遇人不淑,很容易误入歧途。
“是啊,我也担心啊。”亲妈终归是担心的。
“要不您和刘总委婉问一下陈轩的近况,如果每天正常上下班不会出什么大的情况。”是啊,这样的话顶多是和女人厮混,而不至于出什么大幺蛾子。
“嗯,有道理,行。”我这就去打电话。
两个被伤害的女人不是仇恨或报复,而是担心他的安危,担心遇人不淑,担心欠债累累……这就是家人吧。也许正是对陈轩的这种无原则无限的宽容,才锻造了他肆无忌惮中伤她们的匕首。
当然单位得到的信息是陈轩这一段时间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