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算醒了,还好还好。”
“你……我……”
“你……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
“这是蔡州县的县城,当时你晕倒了,我只能带你来这里先落了脚。”
听了耳边的说话声,贺兰觉得脑袋嗡嗡的反应不过来。
想抬手揉一揉额头,可是刚动了一下胳膊便疼的咬牙,只是身上的疼没有心中的恐慌来的真切。
此刻有一道雷在贺兰的耳边响了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到底是贺兰还是贺茹墨,我到底在哪?
“姑娘?你放心,大夫说你已经没有大碍,醒过来就好,只是没想到你这一睡就是三天。”
“那个,我们离家里还有一天的路程,需要现在就出发,再晚些怕是会耽搁路程。”
看着对面男子嘴巴一张一合的,贺兰却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了,自己明明死了,在醒来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自己没死这只是一场梦还是这就是地府?
看着不说话盯着桌子发呆的贺兰,无奈的吴清竹只能自己动手收拾东西,把东西放到马车上后,再折返回来叫贺兰起身。
慢慢回过神的贺兰并没有大哭大闹,只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坐起身体。
现下还是弄清楚状况比较要紧,这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浑身都如针扎般的疼。
“姑娘,还是我扶你起来吧,你身上的伤的过于重了些,大夫说注意点休息,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
说完话后吴清竹便伸出手,极为规矩的扶起贺兰。
两个人中间像是隔了一个人似得,姿势上尤其古怪了些。
只是被扶着的贺兰也没能走两步,这个身体在那名义上的舅母和舅舅的殴打下早已经遍布伤痕,每动一下就觉得骨头要散架一般。
“姑娘,失礼了。”没办法的吴清竹只得弯身把背疼的没法走路的贺兰拦腰抱了起来。
此刻的贺兰也没有心思去感受男子的臂膀多么有力,因为被抱着走动的时候背部会有弯曲,猛的一动就觉得骨头要碎了。
终于躺倒在马车上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深呼吸着缓解着刚刚移动中带来的疼痛。
吴清竹把东西都收拾好后,便赶着马车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而贺兰就躺在马车的中间。
这辆马车并没有自己在电视剧上看到的马车豪华,什么高架子,帘子遮挡之类的都没有。
这个就只是一辆简单的马车,简单的车斗而已,车斗后面用木板钉着,车里放着一些行李和一个大木箱子。
虽说是躺着,还是要用手扶着车斗的两边,不然不小心就滑落到车斗后面,掉落下去。
到中午的时候马儿就停了下来,赶了一上午了也是有点疲累,不管是人还是马都需要吃点东西歇息一番。
在贺兰的要求下,吴清竹便把贺兰扶下马车,让她靠着路边的大树歇息。
为了让她舒服些,吴清竹还拿了一个被子垫在她的身后。
看着吴清竹递过来的水袋,贺兰勉强扯起嘴角,对着吴清竹笑了笑就扭头喝了起来。
然而不喝还好,越喝越饿,肚子也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不好意思,因为看病,我手里的银钱全用完了,你先忍一忍,晚上就到家了。”男子的脸上略微带了点囧色。
“嗯,谢谢,我还好。”
这算是贺兰跟吴清竹说的第一句话,吴清竹却觉得很是欢喜,他想两人也算是夫妻了,如若这位姑娘并不愿跟自己走,并不愿跟自己过日子,他当真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吴清竹本来也不是那种会管闲事的人,当那日看到贺茹墨被殴打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应该是天上的明月,而那时就像跌入凡间的仙子。
看着那忍耐且又无助的眼神,吴清竹不自主的走了过去,伸出了正义的手。
咳咳,应该是正义。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才子遇佳人落难,出手相救,之后佳人便以身相许,虽然他两个跟话本上说的有点出入。
而不同的便是,别的佳人是自己以身相许,自己这是直接敲定,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了。
此刻的贺兰却是想着还好当时有这个公子的出现,要是换成那个老光棍自己估计不会想太多,立马抹脖子自杀,即使活着也不会让她有多少欣喜和留念。
想着既然活着,那就暂时看看再说,而初来这个地方还是先找个靠山跟着吧。
毕竟自己还是逃犯之女,要是被别人发现,这重新感受世界的机会不就没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八点左右的样子到了村口,此刻天已经黑透了,两人赶着马车走在村里也没见到一个人。
吴清竹的家在村子的最后面,赶着马车轻声的到了地方就发现门口坐着一个老头拿着烟杆抽着烟,头还一点一点的,真怕一低头就会倒下去睡着。
“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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