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外围举着火把,老人孩子和女人相互扶持着走在中间。
一直走到了下午,才走到一个较大的天然山洞,一直往里还是挺深的,有点像是防空洞,空间也够大,足够村里的四十户人家居住。
清梅告诉贺兰,这个是祖辈传下来,这个地方救了村里好多回,山路不太好走,这个地方也不太好找,即使流寇土匪的知道他们在山上也不会上来,实在是过于麻烦。
村长挨着划分了地界,整个村子的人也就此落了户,一家一块小地方。
吴爷爷把吴清竹叫到身边小声的问着到底什么情况。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说上话,一家人也只是知道有流寇。
吴清竹的解释是:他本来是陪着老师去京城看望儿子的,说好的开春回来,老师的儿子有意把老父亲留下,吴清竹便想着自己先回来了。
刚好有商队要往这边走,便跟着一起上了路。途径隔壁县的边缘村子,便看到抢掠过的痕迹。跟一个孩子打听,才知道有一队人把村里的壮劳力带走了,又因为找不到多少吃的便一把火烧了村子,反抗的人都被杀了。
“我看着是从南方来的,从那边往前就是京城的路,肯定会路过我们这里,我估计这次的战争不会小,看着行路的痕迹倒像是有训练有组织的军队。”
吴清竹说话的时候忍不住舔了舔舌头,从他得知这个消息到现在滴水未沾,一路上拼了命的往家赶,生怕晚一点就见不到家里人,好在自己赶上了。
一直注意两个人谈话的贺兰注意到吴清竹干裂的嘴唇赶忙装着水的竹筒递了过去。
正这个时候吴村长也从那边走了过来,张嘴想开口,又有点问不出来。
“村长叔,有啥事您就说吧,我知道的肯定会回答您。”吴清竹这时候还不知道两家的情况,一如既往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想问问,这次的流匪会不会跑到城里作怪?”吴村长担心的是自己儿子,昨天办完婚礼,便跟新娘子留在了城里,县太爷都发了话,他们老百姓也不好拒绝。
吴清竹皱了皱眉头,他也发现了,一直没看到铁柱的身影,村长这么问,这小子估计被困在了城里。
“叔,我不敢打包票,但我肯定的是这次的流寇不是寻常的那些,我远远的看到过他们的队伍,像是从军队出来的。如果他们想,就咱们这个县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
吴村长得知这个消息后,黝黑的脸更加的黑了,跟吴清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不明情况的吴清竹扭头看着自己的爷爷:“铁柱没回来过年?”
这会的吴爷爷正拿着吴父的烟杆子抽着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冷静冷静。
看到家里人难看的脸色以及爷爷不接自己话茬的举动,吴清竹知道肯定有事。
贺兰拉了拉吴清竹的袖子,等吴清竹把身子侧过来,便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吴清竹看着身边日思夜想了许久的小媳妇挨自己这么近就有点心儿飘飘然,听到了退婚两个字立马就坐直了身体:“兰姑娘,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楚。”
贺兰又重头开始说了一遍,这下吴清竹的时候脸都绿了,自己才几个月没回来,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扭头看着靠在娘怀里的妹妹,又看了看吴村长家待着的地方,即使再大度的男人这会心里都在暗想,对方也是活该。
贺兰紧接着又开口道:“二十四日那天村长跟自己儿子还从家里拎了半头猪过来,礼数做的也挺全的。”
贺兰瞅着吴清竹阴森的眼睛都有点害怕,赶忙打了一个小圆场,生怕吴清竹冲过去找村长干一架。
“放心吧,我不会干傻事。”吴清竹也十分庆幸吴村长当时没去官府,不然妹妹跟铁柱走的可就是写休书这条路。
真走了这条路妹妹在村里可就活不下去了,两家从此之后便是死仇了。好在现在也知道两家婚事没成,要是真嫁过去遇到这样的男的一辈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哥,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一旁的吴清泉听着贺兰的叙述便更加愤慨,这事总觉得憋屈。
“有什么不服气的?要是我们两个但凡有点本事也不会让家里的女眷跟着受委屈。要想出气便先自己出人头地,等我们两个都中了秀才,清梅才不会被人看清,即使嫁到地主家人家也得供着!哄着!”
吴清泉听着哥哥的训导,暗暗的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做人不能活的这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