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去了。”
看陈凌也摆弄着手机,她生怕露馅,脚底像踩了火三轮,溜得飞快。
直到回了家,还心有余悸。
独居了这么长时间,危机防范意识相当强。
已近凌晨,江半睡意全无,冰箱里的酒水都已经喝完,她不得已,只能吞了片安定。
副作用导致的就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头晕困倦,连连喝了好几杯咖啡才勉强打起精神。
江半在职的是一家小型的广告设计工作室,规模不大,老板是个年轻的90后。或许正是因为年轻,鸿鹄之志,抱负远大,野心向来不掩饰,每日例会都慷慨激昂。
“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共进,不出几年,博美一定能闯入500强...”
气氛被带动,几个员工连连附和,气宇轩昂。
“江半!”
冷冽出声。
江半一个激灵,连忙挺直了背脊。
见到老板莫远宁的视线直勾勾扫射过来,厉声问:“每天早会都打瞌睡!晚上偷人去了?”
此话一出,四下啼笑皆非。
江半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
早会结束后,陈娇娇好脾气地提醒她:“我说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都第几次被老板点名啦?再这样下去炒你鱿鱼了!”
“他要炒就炒吧,没所谓。”
“......”
江半就是这样,在任何事情上都一副“无所谓”的佛系态度。说难听点,叫做烂泥扶不上墙。
对此,她还有自己特定的一套歪理。
“公司啊,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员工感恩自己,你出钱我劳动本来就很正常。要说感恩,应该公司感恩我,给这么点钱,每天和牛一样工作加班让老板更有钱,站街都比这强。”
“我这不是没上进心,这是和资本阶级作斗争。”
“只要我够废物,谁也利用不了我。”
陈娇娇问:“江半,你这一辈子图什么?”
这个问题真是难倒她了。
江半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没有一辈子,说不定30岁就死了呢。”
有一阵子陈娇娇说她是破产姐妹的max,现实悲观又刻薄,为了掩饰童年的伤痛总是满嘴跑火车。陈娇娇问她:“你是不是也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遭遇?”
江半一愣,好像自己年轻一点的时候真不是这样的。
朝气蓬勃,对世界还抱有很强烈的好奇心。
可能物是人非。
陈娇娇是自己去年入职公司的时候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很多底细一概不知。
“把你以前那些艳史说来我听听。”
江半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相比陈娇娇,她还是太执迷,执迷地有点傻,老是以为三年前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大家都还在,笑一笑,依旧能够仗剑走天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也过得快。因为晚上要和甲方一起吃饭,江半难得好好将自己收拾地人模狗样。
“霍明泽跟你一起去啊?”
“是啊。”
陈娇娇脸上浮现饶有深意的笑容:“哦,好好把握啊...”
江半也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