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您相信他说的话?”
“不管我相不相信,人家是财神爷,说什么咱们都得受着;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反正按照陈家公子的资本,吃亏的也不是你啊。”
江半很怄火:“为什么不是我?我是女性,我才是受害者。”
她想起酒桌下那只肆无忌惮的手,真是放浪形骸。
吃亏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莫远宁略带同情地打量了她几眼:“你今年多大了?人家多大?”
“......”我他妈的!
“我老早就告诫过你,别和陈娇娇走得那么近;单身女人偶尔寻欢作乐可以,但也不能天天乱来,你跟着她混,迟早都会被带坏。”
莫远宁如今的口吻,真把她当成四处染指留情的玩咖了。
其实他作为老板,员工私生活怎么样都轮不着他来管,但如今关系到合作方,也就有必要单独拎出来敲点一二。
而关于她骚扰是真是假,没多大功夫追究;归根结底,商人重利,绝不可能为了个小员工去得罪金主。
江半看在上下级的份上,不好再开口反驳,只心里暗自想:年纪大怎么了?男人三十还黄金期呢,女人快三十就不能是一朵花了吗?
莫远宁继续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也别不懂事,抽个时间好好跟人家赔礼道歉。”
江半觉得委屈,明明伸咸猪手的是他,为什么要自己给他道歉?
但委屈归委屈,她不是什么刚毕业进社会的小白了,明白其实很多苦和不公平都得默默忍受吞咽。再不甘,也得认清现实,为五斗米折腰。
情绪消化完毕后,涌上心头的又是愤怒。
小胖子还真能耍人!
陈娇娇见她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笑问:“咋啦?老莫跟你说了些啥?”
江半掩面叹息,不说话。
想了想,翻找出那个电话,拨通后,对方未语先笑:“姐姐?”
姐你妈!
江半忍了忍:“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像是还没睡醒,慵懒的鼻音带着几分暗哑:“过来陪我。”
“你当我是狗?随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他低低地笑了一阵,似春风拂面:“给你二十分钟,第5大道的华庭酒店303。”
“喂——”
“啪”的电话挂断。
再拨过去电话都关机了。
江半又气又急,在心里骂天骂地、骂爹骂娘,就差没把他祖坟骂地冒青烟了。
可她压根没的选择。
一方面,老板发话要上门道歉了;另一方面,她也想弄弄清楚,他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赶到酒店的时候,开门的并不是他,而是一张陌生的充满少年气的脸。
对方愣了愣:“查房?”
江半还没回答,陈凌也便优哉游哉地踱步而来。
腰间只松松垮垮围了条浅灰的浴巾,黑色的发丝往下淌着湿润的水滴,宽肩窄腰,眉眼噙笑,薄唇散漫地叼了支烟。
漫不经心的慵懒里,含了几分妖冶的邪气。
他一脚将那少年揣出房门,长臂一伸,又将她拉扯进去,随后房门“砰”的一关,外界所有的光亮都被阻扰。
整套动作下来利落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艹你妈的陈凌也!”
那少年气急败坏,猛捶房门:“你他妈的要搞好歹先让我穿好衣服!”
话音刚落,几件衣服从门缝里飞出来。
“还有我书包!”
应声而至。
“你轻点会死啊?摔坏了老子的Switch不把你脑袋拧下来我就不姓谢!”
少年骂骂咧咧地发了好一通牢骚,最后道:“你爹我先回学校了。”
屋内飘来倦怠又不以为意的三个字:“赶紧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