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单?”
“你给我闭嘴。”
“闭嘴还怎么给你口?你不是最喜欢玩吗?看到我被公司里的人指指点点,很开心?”
今晚过得实在糟糕,她心情本就不好,他来这一出,不是踩着火盆子耍开了吗?
江半讥诮道:“说话啊,陈公子是不是很开心?”
陈凌也一脚刹车下去,刺耳尖锐的混杂里,沉沉看了她半晌。
随后扑过来解了安全带,将她摁倒放平在后座。
江半没反抗,始终冷笑看他。
可等见他扯开了及膝裙,有要俯首探下去的架势的时候,还是慌了一慌:“做什么?”
“你不是生气吗?那我还给你。”
还你妈!
江半又羞又恼,尽力并拢双腿:“不用你还!”
陈凌也笑了下,指腹辗转勾撩,鼻尖轻点她肌肤,若即若离的气息游荡:“要的,我最不喜欢欠别人情了,而且...姐姐,我今天戴了舌钉,保证你会很爽的。”
“不信你看。”
江半垂眸,便看见他微张的口腔里,凝聚了两点冰冷的寒光。
我他妈的!
陈凌也眼角微弯,说完便埋首,唇舌粗粝的触感激起她的一阵瑟缩。
不知为何,江半眼泪突然就滑落下来。
想到最近的种种、想到在公司里的处境、想到卫满,千万道思绪纷纷扰扰,耻辱委屈、思念苦闷,竟然化作不争气的泪水,一齐崩溃迸发。
陈凌也察觉到她的颤抖,以为她是被自己带入了佳境,心里美滋滋的,想要抬眼去欣赏一番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豆大的泪滴。
他呆了呆,有种无措的慌乱,连嗓音都柔和下来:“怎么了?”
江半别开脸,拿手胡乱抹了把:“没事,让我回去。”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陈凌也突然才想起来,把她从那个男人怀里拉出来的时候,她也是满脸泪痕。
难不成是被公司里的人欺负了?
“告诉我,他是谁?”
“不用你管。”
她这种冷漠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终于叫他的好脾性到了头;
他强势地挤进去,不顾她紧蹙的眉峰和疼痛的闷哼,恨恨道:“我偏要管。他睡过你吗?试过这个姿势吗?有没有把你侬爽?”
江半咬着下唇不看他,眼泪断断续续地掉下来。
窗外天幕垂帘,夜色苍茫;而车里是僵持又冰火两重天的古怪氛围。
在这样身心饱受摧残的情形下,她只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个极端;一方面躯体不受控制地沦陷,一方面灵魂飘出来,静静地悬空观望。
心念忽然集中在一处——下月初是卫满的忌日。
对啊,卫满的忌日。
他生命永远定格的日期,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一天是比任何时候都要黑暗的黑暗,当搜救人员抬着那一抹白行至她跟前,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箭穿心;
她反应是真的慢,并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身体里的每一个零件都随着白布的掀开逐渐停止运作,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