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渴望;内心天人交战,还是没接,笑道:“不去了,我们工作都很忙。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跟上你们的脚步,好吗?”
“好的,到了新疆,我会给你们写明信片。”
台上的主持人叫他名字,埃布尔匆匆深吸了好几口,随后丢进烟灰缸里,又抱了抱她:“你今晚有空吗?或许等我们散场后,可以一起喝酒。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念你,也很想念大满。”
江半只是笑,等他上了台,站定在麦克风前,才若有所思地呓语:“我也很想念他...”
烟灰缸里短短的一截烟蒂,仍旧燃烧着,丝丝火红的星芒,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包围攀升。
她喉咙滚动,身体里的五脏肺腑越来越痒,越来越难耐,就在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电话突兀地打进来。
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毫不犹豫地挂断后,又接二连三的打进来。
终于接起,对面是小心翼翼的呼唤:“是**吗?”
清澈的男嗓,略微有点耳熟。
“是,你哪位?”
对方松了口气,语调焦灼起来:“**,我是谢衍,凌也的同学,还记得吗?”
听筒隐约传来暴躁无比的嘶吼,还有许多嘈杂不堪的附和,她皱了皱眉:“记得,怎么?”
“是这样,本来我们也不想麻烦你的,但凌也他实在...”谢衍顿了顿,又看了眼病床上血淋淋的人,下定决心道:“凌也出了车祸,伤势还好,不太严重。就是他躁郁症复发了,一个劲地嚷着要见你。”
“......”躁郁症?
“**,算我求你一回,你来看看他吧,说不定他能安分些;他现在车祸伤口都不肯让医生处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也是束手无策了,他要是再失血下去...”
谢衍话语里是能体会到的忧虑和焦急,虽如此,她还是试探性地多问了一嘴:“真的吗?”
陈凌也这个人,狡猾无耻,又喜欢恶作剧,狼来了的典故不是不清楚。
对面沉寂了几秒后,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江半!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死过来!听到没有?!”
谢允伙同医生连忙摁住他温柔安抚,都被蛮横地推搡开:“滚啊!我都说了要江半!把人给我带过来!都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阴戾的吼声传遍一层的走廊,冷冽摄人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谢衍叹息:“**,你也听到了。”
“嗯,位置发我。”
江半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和贺尧交代了几句便打车赶往医院。
脑海里却不断回响起他方才声嘶力竭的怒吼,她是觉得陈凌也有病,但没想到是真的有病,而且看样子还病的不轻。
屏幕“叮”地亮起,谢衍发来了一条短信:**,谢谢你肯来啊。凌也的躁郁症很严重,也好几年了,情绪时好时坏。去年有次发作的时候,硬生生把隔壁宿舍的人打残了,所以...我们很怕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江半想起他那天打贺尧,确实有点...凶狠。
她问:可我看他平时都挺稳定的啊。
谢衍:大概只是在你面前吧。
江半也没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