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他,讥诮道:“你也是这样对你那个日本金主的么?花样是不是她调教给你的?”
闻言,陈凌也嘴角顿僵,额头青筋跳动,钳着她手腕的指骨越发紧绷,最后奋力一甩,冷声骂了句:“艹你妈的。”
“......”
身上的压制一空,她如释重负,整理好杂乱的发丝,瞥了眼他——他蹲在床沿边缘,两手撑着额角,看不清脸色。
江半顾不上那么多,匆匆离去。
走出房间,背靠着墙壁,心口还剧烈起伏。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撕裂的咒骂,伴随着各种杂乱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他手指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紧握成拳又无力地松散开,最后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药丸吞了下去,缓缓地,躺平在垫了层毛毯的地板上。
天花板的吊灯摇摇晃晃,强烈的光线投射下来,刺眼又伤神。
......
酒吧内气氛诡谲,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灵。
“神经病!自大狂!缺心眼!”
“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正常!多半是怎么治也治不好了,神经病嘛不是?疯疯癫癫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小狼狗,我看他纯粹是疯狗。”
江半絮絮叨叨地发牢骚,发现半晌没人搭腔,侧眸看去,陈娇娇正扣着手机傻笑,哈喇子直流,就差舔屏了。
她凑过去一看:“新钓的凯子啊?”
陈娇娇连忙锁了屏幕,得意洋洋道:“你猜?”
“我猜八成是。”陈娇娇上次对着手机屏幕流哈喇子的时候,还是著名的米国甜心不小心在INS上曝了张自己的丝照。
“嘿嘿,你刚刚说了些啥?”
江半白了她一眼:“没什么,喝酒。”
“不不不,我得少喝点,他等会来接我了,可不能看到我烂醉的样子。”陈娇娇双手托腮,沉浸在美好约会的幻想里,余光一瞟,兴奋不已:“说曹操曹操到。”
江半顺着视线看去——来人目测年逾五十,但保养得当,西装革履,头发打理的整洁干净,是个有些成熟过头的老绅士。
两人无所顾忌的亲昵了一会儿,陈娇娇又跑过来神采奕奕道:“是不是很帅?”
“帅是帅,可他都多大了?岁数够当你爹了吧?”
“岁数大有什么关系?”陈娇娇挤眉弄眼:“丝毫不影响他器大活——”
“行行行打住打住!”
“嘿嘿,老娘先走了,你是要继续坐这当望夫石喝闷酒还是怎么样?”
“喝完这杯就回去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
“嗯。”
嘱咐完,陈娇娇踩着高跟鞋、扭着细腰、搂着老男人的胳膊,一步一生莲,风骚又妩媚。
江半暗自腹诽了一番,摇头失笑。
她不是什么热爱泡吧的人,没人陪,酒喝完了就准备打道回府。
淮城作为沿海城市,夜景繁华绚丽,夜生活更是热闹非凡;从酒吧街一路蜿蜒伸展,是各色贩卖宵食的摊铺,扑鼻的飘香令过往行人都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