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署丞左琏回到署衙内越想越生气,在这西市内,他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市署令是一个官迷,整天忙着找关系往上爬,没空管市署之事,而另外一个市署丞又是一个好好先生,为人温和,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在这西市真正管事的是他左琏。
可以这样说,别看左琏只是从八品的小官,但只要他左琏跺跺脚,这西市就得抖三抖,何曾被一个小屁孩如此折过脸面?
一个小吏见左琏一路上都是阴沉着一张脸,他倒了一杯茶送到左琏面前问道:“市丞可还在为方才之事生气?若是如此,卑职倒是有一计可为市丞出气!”
“明知道还问?你小子找抽吧?”左琏没好气的说,“说说看,是何计?”
小吏当即说:“市丞,这事关吐蕃细作,如果侦破此案必定是大功一件,况且这西市治安是在右翊府的辖区之内,您说如果右翊府中郎将和右街使得知此事,他们会不会过来抢功?”
左琏眼睛一亮:“你是说把此事透漏给右翊府和右街使署,让右翊府的人去对付那个苏扬?给他找找麻烦?”
“正是!”
左琏摸了摸胡须,他脑子一转:“右翊府和右街使署与左翊府都在右金吾卫,那苏扬此时只怕已经派人去调兵来封锁丙六号铺子了,某这个时候派人去把消息透漏给右翊府,若是被苏扬的人发现,那就大大不妙了!而且,这个丹增在西市做生意已经有一二十年,这期间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财,若是被金吾卫的人查封并得了去就太可惜了!”
小吏听左琏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这位上司只怕是眼馋丹增的财产了,他脑筋急转,立马就计上心头,作揖说:“市丞,卑职有一计可为市丞解忧!”
左琏立马问:“计将安出?”
“长安治安并非是金吾卫一家之事,市丞难道忘了长安县廨就在东边延寿坊呢,何不把此事透漏给长安县令王续呢?用王续拖住苏扬,市丞然后向太府寺的上官禀报,西市本就是我市署管辖之内,市署发生的任何之事,我市署都可管辖,只要太府寺的上官们支持,市丞便可名正言顺的带人查封丙六号店铺,到时候丹增店内和家中的钱财岂不是市丞的囊中之物?”
左琏皱眉:“如何能让太府寺的上官们支持某呢?这治安本不是市署之职责啊!”
小吏道:“市丞,朝廷并没有律法和制度规定涉及敌国细作之事由哪个衙门管辖,这敌国细作之事说它是治安事件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只看谁破案谁就得功劳!到时候市丞侦破此案,上头得功劳,而市丞得钱财,皆大欢喜,上头不会不愿意吧?”
左琏听得大喜,“善!此计甚妙,就如此办!这样,你亲自去长安县廨见王续,向他禀明此事,可千万别说是某让你去的,否则事后他反应过来就知道自己被当做枪使了!”
“明白,卑职这就去长安县廨!”
等小吏走了,左琏也迅速收拾一番,动身前往太府寺。
苏扬并未直接去大将军府,而是先返回了街使署,他刚进门就看到了判官蔡鹤,立即叫道:“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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