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胡饼所用的胡麻就是白芝麻,白芝麻是胡麻的一种,还有黑芝麻,都是属于胡麻的一种,而胡麻还有专门用来榨油的,这是油用型胡麻。
胡麻又属于亚麻的一种,亚麻分为纤维型亚麻和油用型亚麻,纤维型亚麻是用来纺织布料的,人们常说常用的亚麻布的布料就是取了纤维型亚麻的植物纤维经过多道工序制作而成,胡麻就是油用型的亚麻。
彭九斤啃了一口温热的胡饼,味道还不错,他一边吃一边嘀咕:“还真给校尉算准了,只怕旦增的妻子才走不久!”
一个兵士问:“彭兄,咱们现在如何行事?”
彭九斤当即挥手:“给我搜,翻箱倒柜的搜查,把可疑之物和值钱的······财物都搜出来!”
“诺!”
兵士们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工夫就把这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一些铜钱和值钱的首饰都被翻了出来,兵士们把这些东西都放在长几上。
除了这些铜钱和首饰,兵士们在搜查时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彭九斤把搜上来的财物分成了两份,他把其中一半揣进之的怀里,然后指着剩下的一半对几个兵士说:“去把外面的兄弟也叫进来,你们把这些分了,都闭紧嘴巴,别张扬出去!”
几个兵士们面露喜色,连声答应:“多谢彭兄,多谢!”
分完财物,彭九斤已经啃完两张胡饼,又吃了一些羊肉脍,他提着横刀对兵士们说:“这些吃食不吃也浪费了,都吃吧,吃完了你们暂时留在这里,留两个人在外面布置成暗哨,其他人都躲在屋里,若是有人来,先抓了再说,某去向校尉禀报一声!”
“诺!”
礼泉坊与延寿坊相隔并不远,就隔着一个十字大街,彭很快冲冲赶到延寿坊找到了苏扬。
“校尉,某带人去搜查了旦增在礼泉坊的宅子,果真如你所说,旦增的妻子,那个龟兹女人跑了,桌上的饭菜还有余热,我等在房子里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地窖或可疑之物!”
苏扬似乎早就猜到是这样,他并未惊讶,“这个龟兹女人现在应该就躲在延寿坊的某间房子里!”
彭九斤好似明白了:“校尉是说在街道上救走吉多的黑衣刺客就是旦增的妻子——那个龟兹女人?”
苏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彭九斤问:“私藏了多少?”
“什么?”
“你没吃独食吧?”苏扬又问。
彭九斤故意装蒜装不下去了,扭扭捏捏:“没有,没有,我只拿了少部分,多半都给其他兄弟分了!”
延寿坊,九里十一号。
房子里点着油灯,堂屋的地面上躺着一家三口,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一个胡女坐在榻榻米上吃着饭食,矮几上放着一柄钢刀,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
这时门被敲响了,正在进食的胡女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她轻轻放下筷子,拿起钢刀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是说!”
胡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即打开了门,一个脸色凝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榻榻米旁边坐下,拿起桌上一个蒸饼就啃起来。
胡女立即关上门走到他对面最下问:“外边情形如何?”
男子就是吐蕃细作多吉,他一边啃蒸饼,一边说:“咱们的麻烦大了,官兵的动作之迅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刚才去外面探查了一下,街口巷道到处都是衙役官兵把守出入口,所有出去的路口都被官兵堵上了,里正正敲锣叫街坊百姓不要上街走动,金吾卫的甲士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可能最多两刻就要搜到这里来!”
女人听闻之后情绪有些不稳:“如果让他们这么搜下去,我们肯定会被抓住,怎么逃出去你是否有办法?”
多吉依旧一边吃蒸饼一边摇头说:“坊墙外和坊内到处都是官兵,我们想要杀出去基本上不可能,一旦露面,只要动手肯定是死路一条!我刚才想了很久,只有两个办法或许可行:第一,想办法杀两个落单的金吾卫甲士,然后我们换上他们的盔甲混出去;第二,在附近找下水道入口,从下水道爬到永安渠或清明渠,只要出了延寿坊,我们逃脱官兵追捕的肯定性就大了许多!”
这胡女就是旦增的妻子,一个龟兹女人,她听了多吉的话当即说:“第一个选择危险性较高,还是选第二个吧,我们走下水道,万一有问题再退回来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