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子,奴婢先去了小娘子的小院,敲门却无人应答,没想到门根本就没栓,奴婢推门进去就见房内是空的,奴婢慌了,又去了月轮公主的小院,也是空的,两人都不见踪影!”
苏黄氏当即大叫:“所有人都听着,都给我找,把院内院外翻个遍,一定要找到她们!”
“诺!”
苏黄氏心里越发焦急,她甚至推测是不是那两个失踪的护院掳走了淳于仙仙和月轮公主。
这时一个护院一脸惊慌的跑过来禀报:“启禀大娘子,我们找到了此前失踪的两个护院了!”
“在哪儿?”苏黄氏立即问,她不得不询问,淳于仙仙和月轮公主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被那两个护院吃里扒外掳走了。
“在花圃里,他们已经被杀了!”
“什么······快带我去!”
苏黄氏和奴婢侍女们在这个护院的引路下急冲冲赶到了花圃这里,护院队长和他手下的一些护院正围在花圃边上,几支火把和一些灯笼照亮了周围。
苏黄氏看着花圃里躺着的两具血淋淋的护院尸体颇感不适,护院队长上前抱拳:“大娘子,就是他们两个,但已经死了,其中一个应该是被勒死的,另外一个是被利刃刺中要害而死!某刚才在后院东侧院墙下发现了不少脚印,院墙上也有新鲜泥土的痕迹,若某所料不差,应该是一伙歹人深夜翻墙而入,先是杀死了巡逻的护院,然后掳走了淳于娘子和月轮娘子!”
苏黄氏定了定神,她压下心里的惊惧,当即对两个家丁吩咐:“你们两个速速出府,一个去县衙报官,一个去找小郎,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让他立马赶回来!”
两个家丁为难,其中一人说:“大娘子,此时深夜,外面在宵禁啊,金吾甲士巡逻频繁,若是没有坊正出具的官文,我等根本就出不去,一出去就会被抓啊!”
苏黄氏恨铁不成钢,怒斥道:“你们家阿郎就是右金吾卫左街使,是那些巡街的金吾甲士的顶头上司,尔等只要亮明身份,他们还敢抓你们?快不快去?”
“诺!”两个家丁匆匆离去。
其实在宵禁期间,也并非所有夜行者都要出具官文凭证才不会被抓,除了有公干之人拿着官文在遇到金吾甲士之后会被放行之外,在遇到有喜、吉、凶、丧之事的也不属于犯夜,但这类事情发生之后,当事人应该先去找坊正,拿了坊正出具额公文凭证才会一路通行无阻。
若是没有找坊正拿到公文而是直接上街,被巡街的金吾卫抓住之后就要看执法力度了,有些金吾卫甲士见事态紧急,一般也会放行,但如果遇到按章办事、不知变通的金吾卫甲士,只要没有公文凭证,再大的官儿来了也是白瞎,就算你事情再急也不会被放行,甚至还会被抓起来鞭笞二十。
长安县衙和右金吾卫衙门在同一个方向,走同一条路,两个家丁刚出门之后不久果然被巡逻的金吾卫甲士逮了个正着,家丁当即亮明身份和目的。
带队的金吾卫小队长一听是左街使家里的家丁,苏家又被强人潜入掳走了女眷,这还了得?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当即命两个手下骑马载着他们去县衙和右金吾卫。
此时苏扬正骑马领着数十名骑兵和甲士快速向丰乐坊而来,迎面就碰上了两个家丁。
“停下、停下,前面就是我家阿郎!”
骑马的金吾骑兵也看清楚了,两人立即勒马,坐在后面的两个家丁跳下马向苏扬跑去,一个家丁大喊:“阿郎,大事不好了,小娘子和月轮公主被半夜潜入后院的贼人掳走了!”
“什么?”苏扬脸色大变,“贼子竟敢潜入左街使家中犯事,好大的够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