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署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财力,再说朝廷还没章程出来,而且这事也不是我们金吾卫管得了的啊!”
苏扬说话声不知不觉变大了一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那帮人的德性,要拿出一个章程不知道要争论多长时间,等到他们争论一个结果,外面不知道冻死多少人了!多等一刻,可能就会多冻死一个灾民!”
“可是······真要赈灾的话,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财?”蔡鹤哭丧着脸。
“某又没有让你一次性拿出来,先拿出一点钱财出来把能让所有人都住进去的窝棚搭起来,食物问题再慢慢想办法!”
“······好吧!”蔡鹤只好领命而去。
苏扬这时却皱起了眉头,很显然左街使署并不是一个很有钱的衙门,想要干的事情没钱根本办不成,赈灾所需要的款项绝不是小数目,从哪里去搞到一笔能打开局面的款项呢?
苏扬揉了揉太阳穴,他突然想到了那些拆除了坊墙把自己家大门装在坊墙上的高官、富商和世家豪门。
“嘿嘿,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拿你们开刀!”
苏扬当即派人招来裴旭对他说:“把你找来是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办,最近署里派人把辖区内所有破坏坊墙装大门、侵占街道空间面积的官员、富户和豪门进行了统计,一共有六十三户,你带一些人去给这些人家下达整改的公函,让他们拆除大门把坊墙恢复原状,拆掉阻塞巷道的围墙,拆桥侵占街道的建筑,并对他们进行罚款,越是有钱的富户豪门罚得越多!”
裴旭一听面露惊恐:“这可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啊,咱们辖区内的高官大臣可不止一个两个,甚至有皇亲国戚,要罚他们的钱、让他们拆大门,他们肯答应?这事一个弄不好,咱们街使署可能会惹出大麻烦的!”
苏扬看着裴旭:“你怕了?”
裴旭连忙摆手:“不是,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咱们这么做值不值得?”
苏扬反问:“他们拆除坊墙修建大门,占据街道空间,还阻塞坊内巷道,使得居民们正常出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这就是破坏宵禁,你说值不值得?咱们若是不加以阻止,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严重到无法治理的地步!你若是不敢干,某另外找人来做!”
“别!”裴旭立即说,“我干还不行吗?只是这个罚钱总有一个标准参照吧?”
苏扬想了想说道:“这样,侵占街道面积和空间的,按照每尺五贯罚钱,拆毁坊墙修建大门的,按照每尺十贯罚钱,在巷道修建围墙阻塞居民出行的,按照修建围墙的尺寸,每尺两贯罚钱,限定他们一天之内拆毁违章的大门和建筑,三天之内交清罚款,若不执行,你们就以障碍物封堵他们的大门,查封违章的建筑,三天之内不交罚款的,抓人坐牢!”
裴旭听得直咋舌:“搞这么狠?”
苏扬语气坚定:“不搞狠一点,他们怎么会害怕?怎么会乖乖配合执行?”
在蔡鹤带人去城外清查灾民人数规模、勘察地形时,裴旭带着一些小吏和金吾卫甲士们逐一上门给各家拆坊墙修大门、侵占街道修建筑的豪门、官员和富商们下达整改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