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押过来的侯安忠的安全,不得不下令兵士们进林追杀,以免被那些漏网之鱼再集结起来想办法偷袭他们,只有把那些黑衣人追得如丧家之犬,杀得他们彻底失去勇气,他才放心。
半个时辰之后,兵士们陆续返回,他们抬回来九具尸体,其中两具是自己人,另外七具是黑衣人,只有三两个黑衣人受伤逃走,已经不成气候,两侧灌木丛也被搜遍了,没有再发现黑衣人。
“校尉,我们兄弟们死了十五个,步兵几乎人人带伤,若不是你及时杀了黑衣人首领,骑兵兄弟们没有及时赶来,我们都得完蛋!”霍撼山走过来报告。
苏扬扭头看了看,见其他兄弟已经把战死的兄弟尸体抬过来并排放好,“先给受伤的兄弟们治伤,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诺!”
苏扬跟着孙思邈学过医术,虽不是很精通,但对于治外伤还是有些经验的,先清洁伤口,再缝合包扎。
等他们把所有伤员的伤口都处理完毕,十个骑兵押着真正的侯安忠从后面跟上来了。
······
大理寺。
百十来个兵士、捕役、官吏们都在大堂外集合了,众人都来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苏扬还是没有来。
“敬司直,校尉不是说今天上午出城去接应死人脸他们吗?这都过了一个半时辰,快中午了!”秦大石走过来向敬晖抱拳问道。
敬晖道:“我也不知啊,你不是苏使君的生死兄弟吗?你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秦大石脸色凝重的摇头:“他没跟我说!对了,他该不会出事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敬晖诧异的看着秦大石。
秦大石道:“你傻啊,现在太子都被软禁了,朝廷正在全力侦办太子谋反一案,校尉又是最清楚这件案子细节的人,难免会有人要杀他灭口啊!要不,咱们派人去他家里看看?”
敬晖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那行,我派个人去他家里看看!”
正准备派人,一个小吏走进来对敬晖行礼说:“敬司直,外面有一少年求见,其人自称是苏使君的义弟,他说苏使君有一封书信交给您!”
“那快让他进来!”敬晖立即说。
秦大石皱眉:“校尉在搞什么鬼,有事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要带书信呢?”
这时一个少年走进了大堂,百十号人都看着他,他也不怯场,大步流星径直走到敬晖面前抱拳:“见过敬司直!”
敬晖见了这少年就笑了:“原来是小郭啊,苏使君呢?”
郭知运说:“敬司直,我兄长说他去办一件与案子有关的急事去了,暂时不能过来,他让我给你带来一封书信,让您和所有参与此案的人遵照执行就是了!”
“哦?书信在何处?”
郭知运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敬晖,敬晖接过书信拆开来看,他匆匆看完,抬头对众人说过:“苏使君说他有急事要办,但黄昏之前一定赶回来!使君还说,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离开,就在这儿待命,即便要上茅厕也得两人一起,否则不准离开!若是谁敢违令,一律视为内鬼!”
有内鬼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但都不知道内鬼是谁,也不敢随便猜测怀疑,担心闹出误会不好收场,你怀疑其他人,其他人还怀疑你呢!
有人举手问:“那吃饭怎么办?”
郭知运这时说:“我兄长已经交代了,午饭我会找人送过来,保证每人都能吃饱!”
敬晖高声对众人说:“好了,既然使君已经安排好了,就这么着吧!也就大半天的时间,还不需要干活,多轻松!”
“那个······小郭,能不能给我们弄几副牌九和骰子过来?”一个评事叫住郭知运。
郭知运也知道这些人要在这里等上大半天不能离开着实很无聊,或许玩玩牌九、押押宝时间过得快一些,他爽快的答应了,很快就出去买了七八副牌九和几副骰子。
这些玩意一送来,官吏、兵士和捕役们就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开始赌博,没带钱或者不想玩的就围观。
敬晖没有玩牌九,也没有参与押宝,他目光不断在所有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如果有内鬼,这个时候是最焦急的时候,或许能从众人得神情之中看出一点什么来。
但是很可惜,他一直观察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看出谁有问题,看来这个内鬼藏得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