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苏扬大军开始猛攻之后,杜爽的军阵完全崩溃了,兵士们转身就争相向城内跑去,苏扬的兵士们在后面追杀。
有包括骑兵在内,有近三千人进入了城内,但此时因为军阵完全崩溃了,城外守军兵士无人再抵抗,纷纷向城门这边狂奔而来。
城楼上一个将军大喊:“刘相,不能再等了,恐苏扬大军趁势冲进来就完了!”
“等等,再等等,杜爽还没有入城!”刘仁轨沉声道,杜爽是他的老部下,他不能不管杜爽的死活。
吊桥上、城门口已经人挤人,谁都不想落在后面被追兵杀死,谁都想先入城一步,因此造成了城门口的拥堵。
“不能再等了,刘相!”一个将军眼看着苏扬大军已经冲到了护城河跟前不由急得大吼。
刘仁轨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再看,“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一个将军当即向城下大吼:“刘相有令,拉起吊桥,关闭城门!”
随着吊桥生气,城门关闭,还有数千人被挡在了城外,城门口和护城河边顿时一片哀嚎。
追兵见吊桥已升起,城门正在关闭,知道已经冲不进去,也都不着急了,纷纷停了下来,但是兵士们在队正、旅帅、校尉们的带领下向护城河边缓缓围过来,近四千人被围在护城河边,包围圈越来越小。
“让开,都让开,将军来了!”一个声音大吼。
兵士们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苏扬骑着大黑马手持马槊穿过通道走来。
被包围在中间的近四千守军兵士们一个个都神色慌张,互相紧紧挤在一起,苏扬的到来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苏扬目光扫了一遍,“杜将军何在?”
被包围的守军沉默了,但很快一个声音传来:“某在这里!”
兵士们被他一个个扒开,他来到了苏扬对面,战马也不见了,他的脸上还有泥巴,估计是刚才被兵士们逃跑是裹挟摔倒所致。
苏扬看着杜爽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杜将军,我不欲多造杀戮,让你的人放下兵器,所有人皆可免死,至于如何处置尔等,等皇帝到了,自有圣谕传下来!”
杜爽闻言,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把手中兵器摔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丢下了兵器,接二连三的兵器落地声响起,直到所有人都丢了兵器。
苏扬打马退到了一边,“杜将军,请吧!”
杜爽迈步向通道走去,其他人也只能跟在他身后,排着队被苏扬大军夹在中间前往灞桥大营。
城墙上的刘仁轨和守城兵将们眼睁睁看着杜爽等人陷入绝境不得不放下兵器投降最后被押走。
苏良嗣看着苏扬大军远去,扭头对刘仁轨说:“刘相,或许来的是真陛下!”
刘仁轨深吸一口气,“是真是假,只有等亲眼看见才能确定!”
“如果来的是真陛下,刘相打算如何?”
刘仁轨没有出声。
次日,苏扬没有进攻,他派人前往雍州各县折冲府,以皇帝的名义要求他们把留守的兵马全部派过来,如果不派来,视为叛逆论处!
这一招够狠,各折冲府留守的兵力并不多,最多的都只有三百人,就凭这么一点人,任何一个折冲府都没有反抗的能力,但等他们把人派来之后,因为雍州境内的折冲府实在太多了,人数加起来就多了,聚集起来竟然有四万多人。
四万多人加上苏扬带来的两万人马,共有六万多,但城内的刘仁轨和守军们发现城外兵马在两三天之内多出了好几万的时候,很多人就开始绝望了。
这天中午,皇帝带着后续七八万人马赶到,十几万大军把整个长安城被围得水泄不通。
“镇远!”
“臣在!”
李贤拿出一封书信交给苏扬,“朕给刘相写了一封书信,你想办法派人把它送到刘相的手上!”
“诺!”
苏扬接了书信单枪匹马来到了春明门外。
“刘相公何在?苏扬请见!”
巨大的吼声从城外传到了城内,不久,刘仁轨收到消息来到了城楼上。
“苏将军找老夫何事?”
“某不过是替陛下送一封书信给刘相而已!”苏扬持弓搭箭,这可吓坏了城楼上的守军们,兵士们立即把刘仁轨拖走。
“咄”的一声,一支利箭钉在了城楼廊柱上。
“刘相,这支箭上有书信!”
一个将军把书信递给刘仁轨,刘仁轨接过书信拆开看了起来,他只一眼就认出了书信上的字迹是李贤的字迹无疑。
“刘相?”苏良嗣走过来询问,“谁的书信?苏扬的?”
刘仁轨把书信递给苏良嗣,“不,是陛下的,这字迹老夫认得,绝对是陛下的真迹无疑!”
苏良嗣接过书信看了起来,看完后他抬头看向刘仁轨,“刘相,咱们······”
刘仁轨权衡良久,说道:“准备一匹马,打开城门,老夫要出城请陛下回京!苏长史,召集百官和将士们出城,准备迎接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