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常山公主箫秋水。你自然可以不信,不过事实就是事实。”
寒酥质问道:“事实就是事实,这话可笑至极。你口口声声说她不贞,她当年是瞎了眼,才会对你那般情深。你滚,我不想和你说话。”
栩孟笑道:“箫秋水若是贞洁烈女,便不会和蒙澜有了你。”
说吧,自己便转身离去了。
她摇摇头,一把将身上的大氅扯下,丢入火里燃烧了。
蒙大哥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可是我自己生没生过,难道我自己不清楚。死了都得背着这样的罪名,可是罪名有什么要紧,凭什么要这样污蔑人的清白?
特别是眼前离去的人,在多少年后的岁月里,都是心里为数不多的支撑之一。可是最牵挂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判定了自己的罪名。
想来师傅的愤怒,是不是因为他误解了,以为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徒弟真的做出来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什么连他也不信呢?
她心里实在是有太多想不通,想到方才梦境里蒙澜犹言在耳的嘱咐,“查清真相,不要怨恨。”莫不是冤魂托梦,可是自己本来就是恶鬼还魂。
她想到什么,提了一坛子酒,便独自往那坟墓寻去。便可以托梦一次,必当可以有第二次,她想去问个明白。
酒一杯一杯的倒在蒙澜的墓前,她哭诉道:“大哥,凭什么天下人都要这样误解我们。栩孟君是这样,师傅也是这样,死了也便死了,可是咱们不能白担这样的污蔑。我近卫三千,全部覆灭,这是我的罪,可是,可是。你若是有灵,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酒入唇舌,烈上心头。她看着那萧秋水的坟墓上,墓碑的纹理,越发的生气,提着剑便要砍去,直到那夫妻所用的纹理被砍得看不出痕迹。
本来伤口并未痊愈,这般用力砍杀,伤口徒然破裂,血流不止,连人带剑的倒在墓前。
一路赶来的随从才寻找到她,将她带回去,并将当时的情况一一汇报。
皇帝看了晕倒的她,便回去的帐中。栩孟立在哪里,等着随从禀告事情。
“她只砍掉了常山公主墓碑上的纹理?”皇帝重复的问了一次。
“回陛下,属下再三查看,确认无疑。”
“下去吧。”
栩孟等他退下了,才恭敬道:“如今聂寒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些激烈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笑了笑,又恢复平常,道:“这丫头,真的很像常山,这个倔强莽撞的性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陛下,聂姑娘随圣驾回宫后,不知该如何处置?”
皇帝慢悠悠的说道:“常山和蒙澜当年遗留的影响实在太大,这丫头的使命,便是为父母复仇。回去之后先做个侍书宫女,历练历练,以后有大用处。凡事你掌握一个度,好生锻炼着吧。”
栩孟回答了是,便退下了。
那些忠心与常山和蒙澜的余孽,勾结不知何处的势力,暗藏潜伏。自然要有一个人,能将他们引出,一网打尽才是。还有什么,比两人的骨血更有这个说服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