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我头疼?要裂开了。”寒酥的头疼,从未像现在这样严重。
话语再重复一次,他的确以为方才是自己听错了。
夏侯燕往她体内注入了一阵真气,她的身体再得到了这股真气候,慢慢的安静下来。内息平稳,人也在平稳中安睡下去。
夏侯燕将她放在床上,安顿好才悄悄出去。
行至御花园,正巧遇见从万书阁来的牧柒诚。
二人见了礼,本自个去各的。可是寒酥身上那种冰冷的香料味,在空气里飘着一点。牧柒诚停下脚步,示意诸人退开。
“燕王留步。”
夏侯燕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道:“怎么?你有事。”
牧柒诚看着远处的方向道:“燕王来的方向,是灵宵阁。”
夏侯燕回过身对着他,冷笑道:“哦?如何。去不得么?”
牧柒诚道:“本王记得寒酥曾经的罪过燕王,燕王罚也罚过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你又将她带出宫去,不过,本王奉劝燕王。离她远些?”
夏侯燕道:“柒王爷,这是警告本王?”
牧柒诚道:“不敢,只是燕王当明白。寒酥与我认识许久,她的事,在下绝不会袖手旁观。”
夏侯燕道:“是么?看来柒王对那丫头还有几分意思,不过本王瞧着,那丫头性子倔强冷淡,仿佛对于柒王可没你说的怎么?这话怎么说来着?”
“对,一厢情愿。”
牧柒诚听他这般说后只道:“不管她性子如何,若有人想急用她,伤害她。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
夏侯燕冷笑了一阵边走边道:“手无实权,夹缝求存。也能站出来,谈放过二字。这是今年本王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牧柒诚未再与他多争论,只往寒酥所在的灵宵阁去了。
太监开了门去禀报,流苏听了,出来回话:“拜见柒王殿下,回殿下,我家大人今日累极,如今已经休息了。”
牧柒诚问道:“她今日怎么了?这般累。”
流苏这才将白日里,如何遇见贵妃受了责罚的事一一告知他。
回府路上,他一再考虑。若是寒酥只是一个小小女官,无论皇帝如何宠爱看重,再那些贵人面前,始终还是不堪一提。
性命难以保证,他当即便下定决心。过几日寒酥若是好些了,便要请皇帝赐婚,若是有了王妃的尊位,必定不会再受这般委屈。也不用再像如今一般,为了求存上下打点,虚与委蛇。
而乾元殿中,皇帝得了那副画像。可笑的是,竟然是蒙澜所画。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画上女子的生辰。他带着她往成外的悬崖上,带她看那万里河山。
更久远前,他与她在大漠之中的岛屿里求圣药赤雪莲,治好了一身的寒疾。
更早一点,他与她的母亲做了交易,以无座城池的代价,换取越西在国中的暗网财富。而这天下布局里最要紧的一颗棋子,却在最后与他决绝的断了所有情义。
后庭三千人,无一人可与她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