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流苏将要紧的事情给她说了,见她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失踪么?有意思。
流苏再进来时,宫人们带着衣裙来给她看。正巧的是,皇帝身边的宫人来传她去乾元殿说话,寒酥领了旨意,吩咐更衣。
明儿端了一盒新的花钿,艳色暗红描金边的凤尾花的。呵了一口气在胶上,贴在眉间。寒酥提了细
的勾勒笔,在眼角上描了一道暗红的眼妆,将眼描绘成丹凤眼妆。又在颧骨处刷上一层胭脂。
唇上铺了一点鹅蛋粉,梅花样的唇纹在胭脂笔的勾勒下,樱桃唇红。
她问道:“我记得,有六枝墨玉的步摇。给我梳一个女官用的中髻,再寻出那一套深蓝色绸缎的广袖立领大裳,镯子用金的。”
流苏和明儿按照她说的装扮了,再画上一点长眉黛粉。
那深蓝色的裙子,虽然不及玄色来的压迫,因着长裙曳地,显得很有气势。而这样的妆容,总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距离,不可直视。
这是当年的常山公主,常用的妆容。而流苏虽然不解,往日的聂寒酥从来都是打扮的低调极了。今日这衣裳装扮实在是有些,有些不同。
章姑姑是见过萧秋水的,远远的看着寒酥来了,除了身量的不同,她的气势,眼神与神色,与当年的常山公主十分相似。
不免问道:“大人今日怎么这份装扮?”
寒酥笑道:“看到一幅画,便这么打扮了。”
章姑姑道:“陛下和娘娘在等大人,奴婢先给大人贺喜了。”
“喜从何来?姑姑可要照顾寒酥,告知一二才是。”
“这原不必多说的,大人自见了陛下就知道了。”她示意寒酥放心,陪着她进去。
寒酥维持着与往日无差别的尊敬,退了半步,让她先行。这些细微的动作与行为,对于这些有身份的奴才奴婢,高阶的大人,最是有用。
皇帝与皇后自在案前坐着。
皇帝见了寒酥,先是一愣,却又平复了下来。唯有皇后露出些许惧怕的样子,旋然又是恐惧和躲避。这一切短暂的变化,被寒酥收在眼下。
她徐徐而入,跪下行礼道:“微臣聂寒酥,拜见陛下,娘娘。”
皇帝吩咐她道:“平身,朕不是免了你的礼么?怎么来了还是行大礼。”
寒酥道:“礼不可废,行与心,自然一致。”
皇帝又吩咐道:“赐座。”
寻常赐座,当在下首。而这次皇帝却示意她道案前去坐下,寒酥诚惶诚恐,却还是去坐下了。
皇帝才又道:“不必惶恐,叫你来是有件大喜的事情要告诉你。”
寒酥故作惊讶,低眉不敢直视天颜道:“大喜?是什么事情,陛下这般高兴。”
皇后从方才的恐惧和紧张里平复过来,接了皇帝的话道:“自然是与你有关,不过,本宫瞧着,聂女官今日的装扮倒是很不一样。是哪里学的?”
寒酥见她问了,于是道:“是内造府送来的脂粉,又配了一幅画。微臣以为是这衣服要用的,便让人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