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见他在纸上写下这个封号,心里越发难过。到底,常山公主这个人是有人记得的。
殿内不知怎么的,仿佛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紫色,这种颜色背后的哀伤极为绵长。
寒酥左右看了,才越发觉得这种哀伤的感觉是从皇帝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她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又从桌上取了一片玫瑰的香饼,丢入铜鼎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玫瑰甜香才越发的驱散一点这种难过。
帝王之身,还有难过么?
皇帝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聂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这个眼神看着朕。”
“我记得陛下说过,与我有父女的缘分。可惜我自小只知兄长,未见父母。若是册封了公主,岂不是,在辈分上成了陛下的女儿?还是陛下想着,以后也是送我去和亲。”寒酥淡淡说道,有玩笑也有试探。
“你厨艺和茶艺不错,若是去和亲岂不是可惜了。”皇帝搁下笔,在正座上坐下了。
寒酥捧了一盒新送来的点心,笑道:“不知怎么的?我看着陛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的感觉?是陛下想起谁了么,还是?”
“妄自揣测圣意,可是死罪。”皇帝如是说道。
寒酥将手里的椰蓉奶糕放在桌上,坐在一侧摇摇头道:“陛下圣明,或许就饶了我的小命。”
皇帝捡了一块点心吃了,揉成一团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他想到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萧秋水,也是这般没大没小。可是到底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骨肉血亲总归是不一样的。
皇帝吩咐道理:“夏侯燕呢,传进来。”
寒酥起身立在一侧,夏侯燕信步进来。给皇帝行了礼,寒酥也依着规矩行礼。拜见之后,才站立在方才坐的地方。
皇帝示意宫人,赐座燕王。宫人抬了一把椅子来。又道:“聂丫头,你也坐下。”
寒酥福了福身子,才敢坐下。
“长公主今日请旨,册封兵部尚书之女为公主,赐号旭凰。你怎么看?”皇帝端了新上来的一杯热茶,问道。
燕王沉默片刻,只道:“长公主预将诸里公主婚配皇室,如今又请旨,这兵部要紧,只怕不很合适宜。”
“聂丫头?”皇帝说着她的名字,便是要问她的看法。
寒酥喃喃道:“册封公主,素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只是草原嫁过来一个公主,不知陛下是否有赐婚西狄的旨意?旁的也就罢了,只是旭日东升,百鸟朝凰,这个封号难免让人联想到,陛下是否要让这些小姐,母仪天下?可是陛下常常夸赞太子妃殿下儿女双全,勤勉孝顺,这样封赏,岂不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表达的极为清楚。
“长公主虽然是皇族血亲,可是如今也是他国太后,若是请旨便准?于私自然是家事,可是于国,岂非是有损国威。”夏侯燕又将这后庭女子不适宜说出的话,补上。
“你们说的自然都是有道理的,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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