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诸殿之首,帝之所居,未央宫中。
面容被遮蔽在珠帘之后的帝者沉声道:“天穹之上,日月并出。
九州各地,送来的奏章,已然可以堆满朕的长案。
钦天监中,还没有一个说法吗?”
“陛下息怒。”
一身大红的大监自未央宫外奔来,跪伏于地,低声道:“钦天监测算而出,说是天狗心血来潮,欲要眼观天下。
而天狗出,自然日月动,这是正常现象,并非是天发异象,真神异动。”
“混账!”
以白龙为绣图,正红为底色的赤色龙袍翻动,珠帘之后的帝者斥道:“这天下,是大离的天下,九州子民以万万计数。
天狗一出,日月异动,人心惶惶,怎能容祂随意翻身。
钦天监的人就没有与天狗阐明其中利害吗?”
大监跪服于地,战战兢兢道:“钦天监的诸位大人说,天狗似乎一意孤行,所用以沟通的讯息,皆是如同石沉大海。”
“怎敢如此!
咳,咳。”
珠帘之后的景帝震怒,似乎要起身。
未央宫的大门,却被人再度推开。
无通传而擅入大帝所居的未央宫。
这是毋庸置疑的死罪!
但来者步调轻盈,在这大离中心,大帝居所之中,如履平地,似乎已是轻车熟路。
来人身着玄色道袍,上绣玄鸟一只,下有涛涛黑水。
而面容,则半藏于黄金面具之下,一双眸子,左为玄,右为蓝,竟是罕见的妖瞳。
“启,何必大动肝火。”
妖瞳闪烁,来者淡声道:“所谓天狗异象,本就是无端加之于其的谣言。
当初始帝立下十二天柱,断天人通,天狗就曾出世。
时人只谓天狗祸世,始帝不敬真神,故有天狗乱世,王朝倾覆只在旦夕。
但实则是天穹之上,命金乌不出汤谷,玉兔不下广寒,日月不出,人世永暗,如天江之水一般,是绝灭手段。
正是天狗出世,于汤谷追金乌,在广寒擒玉兔,才让人世日月轮转如旧。
仅此一点,天狗于我人族有泼天功劳,也是真神不可下界之后,驻留人世的真神战力中唯一站在人族一方的。
虽大玄的确二世而亡,但却非战之罪。”
一番话语,竟颇有些说教的意味。
红衣大监头死死地磕在地上,不敢言语。
这些话,又岂是他能够听到的。
启,正是这位景帝的名字。
直呼景帝之名,还予以说教。
景帝在位十六年,也只有来人敢如此说话了。
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来者,阴阳妖瞳,当朝太师,神下无敌,帝师,天命!
道宗天人两宗,总领天下道门,于九州道门,便如同大雷音寺在西域佛国的地位一般无二。
而天人两宗,各有纲领,胜天人之争者,即可为道宗当代掌教,调用道门之力。
当初,正是帝师天命胜了天人之争,才将文帝帝师庄姑浮赶出帝都,而帝师天命,则顺理成章的,自太子太师,变为了太师。
“朕何尝不知天狗于我人族之重。”
景帝沉默半响,方才说道:“可天狗压日月,到底是发生在人世之外的事情。
但其引发的骚乱,却是在人世之中皆有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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