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湖庄比试第二日。靠近南侧的一家叫做“印象茶室”里稀稀拉拉未见几个客人。
大家都还是兴致勃勃地往武场赶。即便只是为了解闷看一场斗法也是很让人兴奋的。
蒋昊秋拉着白芑来到此间茶室,一进门就大声喊道:“上茶。”
掌柜的一看这不是昨日来下定的那个贵客吗?立刻笑脸相迎,亲自转到后堂去煮茶。
原来这间茶室有一种岩茶叫红绪,十分难得,每三年只有在那座十分陡峭险峻的猴山断崖处的一颗母树上产出几两而已。
所以除了去琢玉楼做法器法宝生意的仙门弟子,倒还有许多为此茶而来的人。不过想要饮得此茶,非但要讲究金钱的实力,更重要的便是机缘。
对于修仙者来说,其实金钱真的乃身外之物,并非如何重要。
而欲饮此茶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是也谓之缘分。
楚文歌跟在白芑身后也进入茶室,却刚好看到昨天那位武场上着白色袈裟的僧者也坐在此间角落。
看到白芑后那位叫做慧同的玉面小僧竟起身向白芑施了佛礼。白芑也笑着抱拳还了一礼。
蒋昊秋倒是不甚在意,随口说了一句:“阿姐原来认识那个和尚啊。”
便拉开茶椅请白芑坐下。楚文歌倒是多看了那和尚一眼。也拂衣而坐。
蒋昊秋瞪了他一眼,嘴角一撇说了一句:“跟屁虫。”却也无可奈何。
“上茶了。”只见掌柜双手捧着一个上等的紫砂壶走来。
蒋昊秋看着掌柜手中的茶壶登时眉开眼笑,那是他昨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别人手里匀下的最后一点红绪。
“慢着。”突然一声清丽的男子声音响起,只见窗边一位身着暗红色衣袍,俊俏的脸上沾着两撇胡子的年轻小哥站了起来。
他冷笑着走到掌柜面前说道:“你不是说没有红绪了吗?那这紫砂里的是什么茶?”
掌柜满脸堆笑着说道:“今日红绪确实没了,这最后一点乃是昨日这位少侠定下了的。”说着看向蒋昊秋。
蒋昊秋立马起身把掌柜护身后:“这是我昨日定的,怎么了。”
白芑倒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感觉十分眼熟。到底是眉眼,还是那两撇胡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楚文歌不动声色地转头冷笑了一下,低声和白芑说了一句:“蓝楼主。”
白芑登时豁然开朗!果然和琢玉楼楼主蓝涂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个年轻人更加柔美一些。
那边厢少年和蒋昊秋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就要动手了。
而白芑心思活络,想着这年轻人也许和蓝楼主倒是有什么关系,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多礼让一下未尝不可,更何况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延明古玉呢,那可不是这一壶茶可比拟的。
于是笑着走过来,拉住正欲动手的蒋昊秋,巧言笑兮:“都是仙门弟子,何必如此。来,我们一起饮了这壶茶,便算是交下朋友了。”说着就拿过掌柜手中的茶壶,一抬手茶壶里的茶水便高高倒入白芑嘴内,。她抹了一把嘴,把茶壶递给对面的这个年轻人。豪迈地说了一句:“给。”
蒋昊秋和掌柜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芑的这波操作,心里不断在流血。
红绪原来可以就这样灌进嘴里啊。
而那少年更是呆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气得一跺脚,气愤地跑走了。
全场只有楚文歌微微笑了一下。而那个叫慧同的和尚也投来欣赏的目光。
掌柜唉声叹气地摇着头:“哎,暴殄天物。”
蒋昊秋则有苦说不出。
白芑看着大家奇怪地反应,倒是不明所以:“阿秋,到底是怎么了?”
蒋昊秋忍痛,拿起剩下的半壶茶,倒了一点在杯中,轻轻品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无妨。阿姐开心就好。”
这段小小的插曲过后不久,茶室内便涌进了一群人,顿时显得人声鼎沸。雀儿也是这时候盘旋着,玩着花样飞进来。看来是武场看比赛的人都散了。这只雀鸟永远不缺乏一颗八卦的心。
而此刻正是群情激昂,大家高声议论着比赛结果。
果然南区是魔炎手赵夺夺魁。而北区传来的消息也不无意外,那便是御龙一族的龙舞!
“看来这神州四方风云榜还是挺靠谱的。”白芑不禁叹道。
蒋昊秋则日常拍马屁:“阿姐的眼光果然好。看来御龙一族的龙舞明日定能取胜!”
白芑得意地朝蒋昊秋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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