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明,白芑在焦梧国的焦梧山上转了一宿,除了救了一只没良心的小凤凰,便是看到几口大缸,实在是没有找到种植灵谷之地。既无奈又失望之下顿时感觉到饥寒交迫。我还没吃晚饭呢,这都天亮了!雀儿,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这么崇高,为了给你偷火之灵谷,我连晚饭也可以不吃。一番感慨,真是觉得自己重情重意!不过再重情谊还是要要先喂饱肚子再说,于是白芑决定先退出焦梧山去城内饱餐一顿。
话说这焦梧国百家争鸣,百花争艳的景象可不是说着玩的。
光是城内某条街道边的茶楼酒肆饭馆就让白芑看得眼花撩乱——塞北风味馆,江南醉仙楼,河西鲜鱼煲,阿婆臭豆腐......!一品红茶,大漠奶茶,青门绿茶......!北边的烈酒,南方的清酒也是应有尽有。简直是揽括了神州大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各色美食美酒。
就连红楼艺馆也是数不盛数,各色装潢体现了各种不同的风情,再加上大小赌坊当铺,说这里是许多人的销金窟也不为过。
一大早的街市上男子女子皆是春风满面,走过路过都能打个招呼,民风开化,大方有趣。
就在白芑摸着肚子思索着到底要去吃点什么风味早餐时,突然有个翻着白眼仁的瞎子小哥拦住了她的去路——原来是个算命先生。哎,看样子真的是眼瞎,修仙弟子的命数是你这样的江湖神棍能算得出来的吗?
只见他左手执一白帆,上书:“千金卦”右手换一龟壳,似模似样。千金卦,你是抢钱吗?这年头生意可真好做。
白芑左右闪避,发现这小哥还偏偏就是挡着她的道。着实看着好笑,便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赐教?”
瞎眼小哥眨了眨眼皮,还是只见白眼仁。听到白芑的问话,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姑娘,我看此番来西南定有一番作为。”
“怎么说?”
“沿着这条街直走,向左转,再走到底,向右转,一直走,那便是你的归处。”
什么鬼还归处,姑奶奶我肚子饿的咕咕叫了,不管什么来处还是归处,现在对我来说都没用。白芑真是为这瞎子小哥捉急,看人都看不准了,还看命。只是这个焦梧国的算命先生都起得这么早吗?拦着人家不让吃早餐。
白芑正想着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看到街上的女子乃至屋内的女子像是蜜蜂见到了蜂蜜般蜂拥而至,把她和那瞎子小哥围得水泄不通,导致最后她只能高举双手,在人群里被无情地推搡着!快让我出去吧!可是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欲哭无泪。
“您总算来啦。”
“张大师,张真人,我们等你好久啦。”
“快帮我看看,我最先到的。”
“这次我肯定可以入选了吧!”
人群里一片喧哗,白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看这样子他还是位高人?!
好不容易从疯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也不用纠结到底去吃什么了,能填饱肚子就好。一路踉跄来到路边的小摊位上拉过一把椅子猛地坐了下,毫无女子的矜持与小心翼翼。“老板,有好吃的随便给我上一点。”一边喊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早茶倒入茶杯中便往嘴里灌,这茶自然是毫无滋味,毕竟摆在桌上的饭前茶,早就不知道冲泡了多少次,都能淡出鸟了。只是白芑此刻的注意力被那位“张大师”所吸引。很想知道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远处人群里的张大师终于安抚了这群如狼似虎的少女们,慢条斯理地摆设好他的算命摊子,再插好那柄白帆,轻轻抚了抚那一看就是乔装的两撇胡子,正襟危坐。“豆腐花一碗,油条两根,姑娘您慢用。”
“好嘞。”接过热气腾腾的豆腐花,白芑并没有收回放在瞎子身上的眼睛,随手甩了甩勺子上的水便舀了一口豆腐花送入嘴里。
“呸呸呸,哇,这是什么味道,老板。”
“豆腐花呀。”
“对啊,那怎么是咸的呢?”
“小姑娘你要吃的是南边的豆腐花吧,那请去对面那个摊子,你走错地儿啦。”
这还分南北?真是长见识了,白芑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街对面,对面果然还有个摊位,摊位上的女老板正在笑眯眯地朝自己挥手呢。
哎,看来我是那个阵营的。只是在这焦梧国内看来不能随便出口吃东西,那什么大漠奶茶之类的还是要斟酌斟酌的。
麻溜地换了地方,白芑顺便和这位煮甜豆腐花的女老板闲扯起来:“老板,那位张大师是?”女老板见白芑打听那位算命张大师,立刻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道:“小姑娘,你真不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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