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楚文歌一眼:“你不会是心虚吧。”“我何来心虚。”
“哼,我看你们男子都一样,刚刚还在跟我许下诺言,海誓山盟,此刻看到别的女子便那般目不转睛。”
“那些都是幻觉。”
“那些虽是幻觉,但也可能是多年以后你我真实的处境。”
“你我怎会如此。”
“那你为何不让我看。”
“不要如此胡搅蛮缠。”
“你看,现在你就嫌我胡搅蛮缠了,那等我真的人老珠黄,不就像刚刚看到般被你一脚踢开。”白芑气哼哼地推开楚文歌向着花园内那两个还在调情的男女走去。
空气中微不可查的波动一闪而过。白芑和楚文歌眼底泛起同时泛起一丝狡黠。只见那妖冶娇媚的小娘搂着“楚文歌”的腰肢轻笑着转过身时,白芑已经快速欺身而至手握碧风直迫她的眉心。
“啊——”尖锐之声划破天际。那个小娘在白芑的眼前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而面前的那个“楚文歌”身形闪动了两下,连同他怀中抱着的男孩一同消失不见。
“刺啦刺啦”撕裂声响起,白芑身侧的花园开始动荡,楚文歌拉过白芑的手,两人静静地看着此间变化。
现实的马宅中蒋浩秋此刻正和正主交手。蓝静轩则寻到厢房后的一间暗室内翻箱倒柜。
原来二人循着血腥之气推开厢房之门时,一排身着喜服的女子便像挂着的破布般晃荡着挂在房梁上,她们面色铁青,阴森恐怖死去多时。穿着大红绣鞋的脚一荡一荡地在蒋浩秋和蓝静轩面前晃着。
还未等蒋浩秋和蓝静轩反应过来屋内突然妖气大盛,一只化了形的妖物五爪像是极其尖锐的兵刃般向二人袭来。蒋浩秋和蓝静轩快速闪避,同时又要伏低身子躲过那些被绞颈而亡的女子,故而竟有些许狼狈。不过蒋浩秋立刻调整身形,知吾神剑剑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劈向偷袭的邪物。而蓝静轩则掐诀起咒运用术法把挂着的那些女尸全都放了下来。
被知吾神剑逼得节节后退的邪物冲破紧闭的窗户向外逃闯,蒋浩秋岂容她溜之大吉,紧随其后追到院中。
蓝静轩在安置好女尸后发现厢房的内堂里竟然躺着一具已经死亡很久却并未腐化的女子尸体。这具女子尸体的脸上被刀刃划得极其恐怖。饶是蓝静轩这样术法伴身的人都觉得无法直视让人心悸。这是多大的仇怨,死后鞭尸!也是蓝静轩懂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帮这可怜的女子,却突然发现卧榻内侧竟有间暗室放满各类巫蛊之虫!她顿时心花怒发,许这里面便有那血线虫的母虫,于是也顾不得那可怜的女尸,便先行进入暗室翻找。
而院中蒋浩秋的术法剑招本就高明,不下十招便将那邪祟制服。就在他的知吾神剑即将洞穿邪祟躯体之时,空气里传来阵阵波动,蒋浩秋心生疑窦,先收了知吾,把这邪祟押在一旁静观其变。
“刺啦刺啦”撕裂之声过后,楚文歌和白芑就像大变活人般突然出现在蒋浩秋面前。三人面面相觑。还未等到有人开口说话,拉着白芑的楚文歌呼地一下突然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地上出现了一只摇摇晃晃像是喝醉酒了的重明鸟。
蒋浩秋苦着脸揉了揉眉心,不知如何开口。
白芑不明所以,以为楚文歌又凭空失踪了,焦急地四下寻找:“文歌,文歌......”
“阿姐……”
“文歌你在哪里?”
“阿姐……”
蒋浩秋的声音完全没有引起白芑半分注意,她此刻的心思完全就在失去楚文歌的焦虑中。怎么会理会旁人的叫唤。
蒋浩秋无奈,只好缚了邪祟扔在一旁,迎面走到白芑跟前一把拉过她,指着地上的那只重明鸟道:“喏,看这里。”
“叫我看它干嘛。”白芑心中正无比着急,甩开蒋浩秋的手说道:“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陷在幻境里不能脱身,我要如何再入幻境呢。”
“你自己说吧。”蒋浩秋抬脚轻轻戳了戳地上那只傻鸟。
“……”重明鸟楚文歌一脸黑线。
“你不说,那我说啦!”蒋浩秋实在受不了,马上就要开口抖出楚文歌。
“哎。”重明鸟楚文歌一声叹息。
“文歌?”白芑听到叹息声立刻转过脸来狐疑地看着蒋浩秋,“你刚刚听见了吗?”
“我找到啦,我找到啦!是不是这个!!!”关键时刻,蓝静轩手举一个琉璃盒兴奋地从屋子中冲了出来,“我找到母虫啦!”
所有人的眼中顿时放出光彩,围了过去!
重明鸟楚文歌摇晃着身子,想要跟过去,突然一阵眩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