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形的元震脸色瞬间变了。白芑却哈哈笑道:“无碍,无碍,我们还是赶紧走,好不容易躲过守卫进得城里来呢。”
原来这石室地处十六公主阿暖管辖地边缘的丘陵背后,他们既然没有打算自己溜走,自然要先摸清这清水泽的环境。距离最近的自然便是阿暖的城。躲过了守卫进城后倒是简单了许多,这里的女鲛几乎人人出门都会带着自己的奴仆,楚文歌乔装后只要混在这些奴仆里一时竟也没出现纰漏。
倒是女鲛们在这岸上所建的城池街道屋舍让白芑和楚文歌颇为震惊。虽然已经从元震那里听了个大概,但是亲眼所见又是不同的感受。
就说这十六公主阿暖的地界,她已然是一位毫无建树的城主了,但是城里的规模还是相当大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街道纵横,人才济济,市面繁华。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大家齐齐朝着一个方向涌去。楚文歌等人不知发生何事也随着人流向前行。
不消片刻,楚文歌便远远看见前方城门口聚满了人,人群里的一架高抬软座内有位气势十足的女子。
而她的对面,看背影有点像十六公主阿暖。只见两人之间似在争执。
看不见阿暖的表情,却从她的声音中判断出她的气愤:“你趴我墙角就算了,如今带着这么一大队人上门到底是欺我没人,还是要跟我打上一架啊!”
“十六妹,姐姐上门来自然有姐姐上门的道理了,你稍安勿躁啊。”原来竟是十六口中那个处处与她作对的十五公主流火。
只见流火灿然一笑,轻轻一挥手,她的软座下方便走出一个穿着穿着考究的女鲛,只见她向阿暖做了个福,而后缓缓道:“十六公主给小的做主啊。”
这是十五府中的管家夜焚。她和她的主子有着同样的嗜好,家宅里皆因收了许多房里人而声明在外,正是阿暖所不耻。
阿暖此刻见她便如见了苍蝇般恶心,她高傲地抬起头不拿正眼看着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夜焚倒是毫不在意,继续道:“前日里,我家七郎不甚走失。”
阿暖露出更加厌恶的表情。七郎想来便是她的第七个房中人。
“本来这七郎走失便走失了,原来竟是被你们城里的一个女鲛给惦记上了,七郎不肯跟她走,她便把七郎带到了斗场,生生是把七郎折磨至死了啊。”说着夜焚的眼眶红了,眼看着就要落泪。
阿暖心下倒是震惊,不管夜焚此人品行如何,但自己城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呢,我不是三申五令在我的城内绝对不准出现好勇斗狠之人,更不用说是去斗场了,如若发现擅入斗场者定是要被赶出城的。
见阿暖脸色越发难看,流火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她故意大声对着夜焚道:“许是误会吧,夜管家也不用这般。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在十六妹的城里挑个人,也去斗场斗上一斗。”
“不行!”话音刚落,阿暖便厉声制止。
“这可是你的不是啦,十六妹。不要说斗场的规矩是女君创下的,今日就因为你的人活活斗死了我们夜管家的爱郎,你是不是也要陪个人出来啊!”流火咄咄逼人。
突然哇的一声,有位样貌普通让人毫无印象的女鲛哭着扑倒在阿暖脚下哆哆嗦嗦道:“十六公主,是我一时色迷心窍,见那夜管家的七郎生的好看就想据为己有,他不从,我就把他拖到斗场,想通过这个方法夺得他。可是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斗,竟然死在了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