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心头骤然发紧,大惊失色,手中的灯笼和雨伞也掉落在地上,她冲上前,喊道:“云哥哥!”
云翔的衣服被雨水淋透,贴在身上,水仙搂着虚弱的云翔,两个人在雨中狼狈的走回屋内,云翔面色铁青,如死灰一般,神情痛苦,却一言不发。
水仙将他扶到床上,用丝绢帮他擦拭脸上的雨水,一抬手才发现,云翔靠过自己白色衣服的地方,全是血水,血和雨混合的血水,水仙顺着云翔黑色的长衣看去,他肩膀流下的血已经将床褥染湿了一大片血红,还有一股一股的血浆,不断向外涌出。
水仙先是惊愕的用手捂住嘴,随即失声大喊:“来人啊!快去把爹爹和哥哥请来!”
慕容至尊和慕容天奇闻讯匆匆赶来,无不大惊失色,慕容至尊揭开云翔血肉模糊的衣服,查看伤口,惊诧道:“有人一刀挑断了他右臂的主筋脉,速度极快,出手极准,匕首极其锋利,以云翔的武功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机,此人竟能洞悉云翔的武功套路,先发制人,又快又准又很,武功之高,只怕即便是我师傅钟步凡在世也做不到吧。”
“岳父,对不起,长蛇阵和铁飞轮阵的二百精锐护卫,全死了。”云翔虚弱的用手拽了下被子,只觉痛如锥心,片刻就松开了手。
慕容至尊表情凝重的看着云翔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只有一个人,叫剑瘾,他是恶魔的化身!”云翔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后,就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月满则亏,福祸相依,没有人能永远独占鳌头,也没有人会坐以待毙。树大尚且招风,人骄傲了总会招来妒忌和祸端。慕容山庄近年来在江湖中太过招摇,也太过得意,终是找来了祸患,挡无可挡的祸患。
江湖就是这样,敌弱我强,此消彼长,连卓堡转眼间就换了个面貌,当剑瘾把那把锋利的带血的匕首带回到连卓堡后,连天雄终于笑了,两年多来,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他步若流星一般的来到连蔚然的梓轩庭,兴奋大喊道:“蔚然,你的仇报了,血印的手臂废了,他的右手再也不能拾剑了!”
连蔚然的心头一阵大喜,迎上连天雄问道:“真的吗?是剑瘾做的?”
“不错,除了他,谁还能一刀挑断血印的手筋。”连天雄阔步进了屋,大口喝了圆桌上酒杯里的酒,还觉不够过瘾,干脆端起酒壶,往嘴里倒酒,大声道:“痛快!”
“父亲,剑瘾大伯真的那么厉害吗?”连蔚然有些难以置信,他心里泛起嘀咕:血印的手臂废了,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连天雄放下酒瓶,得意洋洋的道:“那是当然,血印的武功是他教的,夺魄、索命、勾魂的功夫,全部出自他的教化。当年就是他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为了助我称霸漠水岭,才在武夷山的密林中训练杀手,为我所用。”
“剑瘾为人孤高冷傲,父亲是如何与他相识的?”连蔚然很是好奇,之前听连天雄提起过这位素未谋面的伯父,但却知之甚少,此番见他,无论是客气寒暄,还是恭敬行礼,剑瘾的态度都只是淡淡的,看不出他的喜与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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