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数日,王婆子就管慕容至尊讨要些银两,日复一日,王婆子见慕容至尊已无银两可付,便来赶人离开,彩蝶跪地求她也无济于事,王婆子训斥道:“他这个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个杂活都干不了,群芳阁可容不下吃白饭的。”
慕容至尊倒也泰然自若,不卑不亢,拿起竹箫,吹奏了一曲《南国春》。一曲过后,叫那王婆子刮目相看,道:“哎呦哎,没想到你小子竟还有这么一手。”
慕容至尊笑了笑,道:“阿正当个吹箫的奏师,为彩蝶姑娘吹箫助舞,不知妈妈可否应允?”
王婆子肥壮的手指在慕容至尊的肩上敲了敲,想了想道:“行了,妈妈我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狠心之人,你就留下来吧。”
“谢妈妈。”慕容至尊微笑致谢,目送那肥胖的身躯离开。
彩蝶喜欢听慕容至尊吹箫,那箫声时而悠扬绵长,时而戚哀婉转,一曲过后,让人流连忘返。彩蝶本是少言之人,但见慕容至尊气宇不凡,却甘愿委身于群芳阁,甚是不解,问道:“你本该是英雄了得,铁骨铮铮,却为何甘心在此?”
慕容至尊心里苦啊,可他还是弯着黑亮的眼睛,笑语盈盈的道:“前尘往事皆浮云,如今残躯废人,想就此粗茶淡饭,了此残生罢了。”
彩蝶心头重重疑雾,见慕容至尊不愿提及过往,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俩人男才女貌,情趣相投,平日赏文奏乐,也平实自在,慕容至尊此生所遇女子无数,尤遇**颇多,可却从未见过像彩蝶这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女子,她是那么的纯洁善良。慕容至尊从未像现在这样真诚的对待过一个人,或者说是这样相信依赖过一个人。
于彩萍来讲,慕容至尊是唯一一个在这青楼中,或者是她的生命中,懂得欣赏自己的人,而不是觊觎自己的身子,那是怜惜和尊重。他尊重自己,即便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日日相见,却从无冒犯,永远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这些日子,俩人耳磨撕鬓,情愫暗生,干柴烈火,只差那么一根引子了……
远见慕容至尊走来,身着布衣麻裤,手上拿着一把竹箫,上面缀着红穗子,脸还是那张俊美飘逸的脸,只是多了些苍白,无奈和落魄。
天奇不等慕容至尊走过来,便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又欣慰又伤感的说着:“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慕容至尊本想回抱着天奇,可他攥紧的手,还是松开了,道:“这位大爷,叫小人来,不知有何事?”
天奇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回过神来,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至尊答道:“小人阿正,只是这里的一个奏乐的,不知大爷有何吩咐,是想听小人吹箫吗?”
天奇看着慕容至尊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左思右想,父亲这是特地告诉他现在自己是个吹箫的阿正,会不会是父亲爱面子,若是让这里的人知道堂堂慕容山庄的庄主竟在群芳阁里吹箫,颜面扫地,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啊。对对,一定是这样,他躲在这里,避开连卓堡的人,却不能让人笑话了。得赶紧找个地方,单独和父亲相认。
想到这儿,天奇对王婆道:“找间客房。我要坐下和他详谈。”
“是是是。”王婆点头应着。
可是到了屋里,只剩下天奇,吉成和慕容至尊,慕容至尊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阿正,天奇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天奇看了吉成一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