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抢鸡腿的互不相让,虽说混乱不合规矩,但总是让人看着暖暖的。
“橙子,我要吃块兔子。”满鸿暄恍惚间叫出了那许久不曾叫出的名字。无人回应,他看向自己的左边,花磊男正和厨房的蔡小逗用筷子打架抢鸡腿儿呢。
满鸿暄苦笑着转回了身子,差不多每年学校放假回来的时候当天晚上都是这么热闹,是什么时候他不在我身边了,我最后一次叫他橙子又是什么时候呢?满鸿暄不想任由自己的思维泛滥,赶紧收敛了一下情绪,转向自己的右边,这时一块兔子肉刚好被夹到了他的碗里,姚夕还在看着自己。
“殿下慢用。”姚夕笑得灿烂。
回不去了,满鸿暄这样想着夹起兔子肉吃着,有些东西逝去了就不再有了,有些人错过了便疏远了,如果一直怀恋过去恐怕会错过现在丢失未来。所以珍惜现在身边还有的人吧。满鸿暄又看了眼姚夕,依旧是那样灿烂的笑容,模糊了青春,温柔了年岁。
宴会过后大家都疲惫不堪,除了满鸿暄,毕竟睡了很久他还蛮精神的,他在姚夕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起身离开叫人安排沐浴了。姚夕愣了愣脸上微微泛红,这时她看见还没走的花磊男,迅速拉住花磊男的手说道:“花侍官,今晚,您能别去修身殿了吗?”
“啊?”花磊男没明白随即问道:“那我去哪睡啊?你不是说近侍是要陪夜的吗?我得睡在修身殿里近侍的床上。”
“嗯,一般是这样的,但是今晚你别去了。”
“为什么呀?”
“哎呀,你别问了,以后就好了,今晚别。”姚夕脸红的都像要渗出血来一样。
“啊,那我去哪睡啊?”花磊男犯难了。
姚夕一想也是,这宫里女孩子多,男人住的地方出了近侍的就只有厨房伙计的宿舍了,于是说:“要不,你和小逗挤一挤,将就一晚。”姚夕说着看了看旁边欢实的蔡小逗。
“啊,行了你也别管了,嗯,我去问问吧,啊。”花磊男说着往蔡小逗那走去。
姚夕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刚下去就立马又提了上来,她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首饰全摘了下来,然后带上沐浴梳妆的用具直奔汤屋。半个时辰后姚夕穿着青罗纱衣赤足走进了修身殿,提起裙摆默默地坐在了近侍的床上,表面上很淡定,内心里却是乱成一团,她一会儿站起来又坐下,一会儿又抱着被子捂脸,反正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急的手脚冰凉。
这时候修身殿的门被打开了,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姚夕的心伴随着合上的大门安定了下来。满鸿暄穿着宽大的浴袍慢慢向她走过来。
“来得很早啊。”满鸿暄开口了。
“嗯。”姚夕点点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
满鸿暄伸手去牵姚夕的手,在手碰手的那一刻他停滞了一下,然后牵起姚夕把她拉起来领到了大床边坐下。
“手怎么这么凉?”满鸿暄问道。
“没,咳,没事。”姚夕咳了一声。
满鸿暄看看姚夕然后冲门外喊道:“来人,进茶。”
“别。”姚夕想去拦满鸿暄。
满鸿暄看看她说道:“她们都知道。”
就这一句话羞得姚夕满脸通红用手蒙住眼睛。
几个小宫女进来把茶倒好便出去了,她们什么表情姚夕不敢看。
“喝吧。”满鸿暄把茶杯递到姚夕的面前。
姚夕接过茶杯喝了起来,她确实挺渴的,嗓子也难受,这会儿润一下好多了,但是感觉茶水很少很快就喝没了。
翌日清晨,阳光斜斜的照进修身殿里,厚厚的海马毛毯上一只画有小鸟的小巧茶杯躺在上面。姚夕感觉有点难受,什么东西压得她胸口闷得慌,从床上坐起来拿掉满鸿暄的一只胳膊仍然没有感觉好一点,她似乎是感冒了,喉咙肿嗓子痛鼻子不通气,没错就是感冒了。她的动静弄醒了满鸿暄,迷糊中满鸿暄也觉出不对了。
“你感冒了?”满鸿暄问。
“嗯。”
“来人!”
“别。”姚夕的脸又红了。
“那就陪我再睡会儿,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才是。”
“不。”
“怕传染给我?”
“嗯。”
“哈,来吧,”满鸿暄把姚夕搂进怀里说道:“尽情的传染我吧,我身体可好着呢!”一个吻落在了姚夕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