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的话,便叫人去查一查,赵长同是怎么得到这一套头面的。”
“三娘子是怀疑……”
“昔年四王之乱落幕,我那四位王兄的王府被阿兄抄家抄了个遍,所有物品尽数登记入库,但是唯独楚王府的珊瑚首饰,多到数不胜数,根本没有办法完全登记在册,若是这还能流出去,可就很令人深思了。”李盛袭挑眉。
如果这首饰流落在境外,那各中意味,就很耐人寻味了。
毕竟首饰能够流落在外,人可不可以呢?
一开始宏兴帝就没有想过赶尽杀绝,那么他们选择假死,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只是为了在外头活着吗?这个理由,李盛袭不大能相信。
念昔那边很快就来了消息,这一套珊瑚首饰的确是楚王妃的旧物。
“不仅如此,属下摸着这套首饰觉得奇怪,便又叫好几个人看了一看,此物,似乎是他人的葬品。”念昔拿着首饰,此时拿到李盛袭跟前的首饰已然是焕然一新的模样,虽说样式没有很大的改变,但是看着就是新了不少,“这是属下叫人处理之后的。这套珊瑚首饰很有可能已经埋在地底多年,上头原本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尸腐味,不过被他们用香掩盖住了,属下当时闻着味道觉得奇怪,才找几个人看了一看。”
留今变了脸色,“好一个赵长同,这样的脏东西也敢往您的跟前来送。”
李盛袭却不甚在意,“陪葬品?这倒是有意思了。赵长同自然不会越界到南晋去掘别人的坟,估计是那卖东西的商人手脚不干净,连死人的东西也收。”
“这套首饰估计出土不久,应该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念昔继续说道,若不是她眼下抽不开身,她还真想回南晋一趟,把那盗墓掘坟的人给揪出来。
做这样的缺德事,也不怕遭到天打雷劈。
“看来黎江沿岸最近很不太平啊。”李盛袭低声说道。
“这倒也是,尤其是每年五六月的时候,渡江的人就会一下子多起来。两方交汇,自然就鱼龙混杂了。”
因为七八月份就会发大水,南晋那边救灾手续极为完善,每年的救灾银两与物资甚至还有余裕。早几年元嘉帝就下过令,只要登记姓名,无论是哪国的灾民,都可以受到南晋的物资救助。
所以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北齐人迁往南晋,尤其是在闹水灾的时候。不为别的,至少在南晋,能够活下去。
别说什么南晋是敌国,要知道,两国本就是出于一源,若干年前乃是一国,黎江两岸的百姓甚至往上走两代就是一家,分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南晋又善待他们,北齐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北齐的百姓,可是每逢灾年,朝廷的救助银与救灾粮又跑到哪里去了,他们奔走南晋,无可厚非。
李盛袭放下了那些首饰,“找到那个商人,查清楚这些首饰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近来黎江不太平,叫焕之和瑾瑜盯好了,若是什么人敢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不必客气,更不必管他是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